蘇可耳朵有點紅,應該喝多了,她看著來車的方向,表情很緊繃。
下班的時間,車有點難打,蘇可回過頭說:“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等好了。”
說完就把頭轉回去了。
簕不安欲言又止,最后慢慢牽上蘇可的手,十指緊扣,在蘇可緩慢扭頭回來的時候,簕不安擁抱了她。
簕不安說:“對不起,聽到這種消息,我也很難受。”
“跟你沒關系,我只是不知道應該跟誰講。”蘇可把頭埋進簕不安肩膀,溫熱的液體很快侵蝕簕不安的頸窩,她說:“所有人都告訴我要堅強,爸爸,媽媽,還有老師……我……”
簕不安拍了拍蘇可后背,安慰她:“沒事的。”
終于有車子打轉向燈示意他們走不走,蘇可推開簕不安跳上車,很迅速地抹干凈眼淚,對簕不安揮揮手,然后對司機報了地址。
簕不安在路邊站了一會兒,那輛車很快就看不見了,他靠在懸鈴木上抽了一支煙,摸出電話想給蘇可發個消息,安慰的話刪刪改改,反倒是蘇可的消息先發了過來:
【我沒事,只是有一點負面的情緒要發泄,現在好多了,謝謝你的安慰,會加油的,也希望簕不安同學一切順利】
很官方的話,蘇可好像還是那個驕傲的姑娘,反倒顯得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安慰不夠堅強。
簕不安勾了下嘴角,把輸入好的文字刪除,重新回復:【好,那就祝蘇可同學身體健康,學業順利,爭取考個省狀元!】
剛發出去,蘇可又來消息了:【雖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也希望你能渡過難關】
抽到最后的煙忘了掐,燙到了手,終于從蘇可強自鎮定的表情中回神,簕不安手忙腳亂滅了煙,背對著夕陽回酒吧重新要酒,又開始醉生夢死。
沒有什么難關,也過不去。
凌晨兩點,口袋里的電話邊響邊震動。
簕不安剛從衛生間里吐完出來,摸出電話看到來電顯示簕崈,他接起來,咧著嘴,醉醺醺地笑:“……哥……哥……,簕崈,你……睡不著啊?”
簕崈坐在小重山,簕不安的房間里,輕輕嗯了一聲。
簕不安沒聽真切,把聽筒湊到耳朵前,大聲地:“喂?”
簕崈問:“準備什么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