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無所謂。簕崈再一次想道。
車里一時間陷入寂靜,簕不安把頭對著另一邊窗戶,雙手環xiong以此表明他的態度。
馬上回簕崈那里了,李由想開口破冰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是簕不安突然責難地出聲:“不對,人都送走了,你怎么還跟蹤我?!”
李由動作僵住,意圖重新縮回副駕駛裝死,但是簕崈不講話,他就只能代為開口:“那個……大少去醫院……處理傷口?!?/p>
也是個勉強合理的借口。
只是,簕不安瞥了眼簕崈的嘴角,冷笑:“喲,咱們太子爺落魄到私人醫生都沒有了?”
李由:“呃……”
那還能怎么解釋?說自從
詛咒
終于到家了,車子停在大門口,李由剛要出去撐傘,保安也撐著傘站在了車門的另一邊,簕不安推門下車,推開保安的傘走入雨中:“謝謝太子爺的好意,心領了,但是不需要!以后也別管我了!免得我的幸福真來了,您又來一句這不是你最喜歡的!”
“——你知道個屁!”
雨幕隔開簕不安背影,但是割席的話很清晰地穿透暴雨,簕崈不動如山宛如雕塑,李由撐著傘在車門外等了一分多鐘,等到簕不安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雨幕中,他聽到老板說:“把人撤了?!?/p>
雨聲太大,李由有點不確定:“啊?……啊……”
簕崈終于下車了,他連忙跟上,幫老板隔開雨幕,緊接著想:氣話,絕對是氣話。
家里那一片狼藉已經收拾好了,地毯也換了新的,傭人擦著地板和桌子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在路過空了一半的酒柜的時候,簕崈說:“這個也換掉?!?/p>
別墅的管家扭頭回來,跟李由面面相覷,李由微微搖頭,管家應了一聲。
至于簕不安,荻山不想回,酒店住惡心了,而且他目前身無分文。
他找了個電話亭給汪裴回電話,想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