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好聽,自己沒答應就不會怎么樣,鬼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
——就剛才,他那睡袍都支帳篷了。
這么想著,簕崈手臂居然真的越過肩膀落了下來,目標疑似自己睡衣紐扣,簕不安瞬間起了冷汗,被電到一樣翻身起來。
然后,看到簕崈嘴角翹了一下,心情不差的樣子。
然后,沒有落到實處的手轉而去抽屜里摸東西,緊接著傳來很熟悉的錫紙刺啦聲。
簕不安更加緊張,面對簕崈托出的藥片進退維谷打磕巴:“你……你……”
“你就當什么都不知道,權當被狗咬了一口。”簕崈重復他的話,手掌還很好心地往前送了送。
開這種玩笑,換做以前,簕不安會把對方罵個狗血淋頭,但是現在,他不敢,簕崈這么瘋,上一秒是玩笑,下一秒說不定就坐實了。
他更往床邊去了點,拒絕的意思比較明顯。
簕崈微垂下眼看了看手心的藥,不知道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說:“那就等你從晏城回來吧。”
“!”簕不安眼前一黑,胃部抽了抽,暗地咬牙,道:“小音回來,咱們還要這么下去嗎?”
“不然呢?我還有什么辦法?”簕崈反問。
這種語氣,就好像他這個始作俑者的大反派也是被逼的一樣。
簕不安不理解,他呼出一口長氣:“簕崈,我們能不能好好聊聊?”
這話一出口,旱地拔蔥似的,臥室里憑空長出十多個簕不安,緊接著嘰嘰喳喳開始唱大戲了:
“知道我看見誰了嗎?簕世成,帶著個人,進酒店了,男的!”
“這一家人,一個比一個惡心!”
“沒有一個配過得好!”
“不管男的還是女的,你能不能有點擔當?”
“你他媽就是個chusheng!”
……
諸如此類,炸得人心煩。
方才好一些的心情蕩然無存,但是表面上毫無變幻,嘴角依然翹著。
簕崈:“來,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