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每天形影不離,簕不安沒有遇見唐見春一次。
他好奇了一句,簕崈說:“他忙著談戀愛,最近異地辦公。”頓了頓,狀似不滿,“這么關心他?”
簕不安笑笑,窩回沙發里翹起二郎腿繼續看雜志:“沒什么,忽然想起來。”
下班回家途中,路過荻城三中,學校旁邊的舊巷拆遷了,鐵皮圍著一大片,簕不安有點惋惜地說:“里面有好多好吃的來著,水煎包餛飩,還有煎餅果子,便宜又實惠——你知道嗎?”
他轉頭問簕崈。
簕崈嗯了一聲:“還有你最喜歡的網吧和游戲廳。”
“哎?你怎么知道?”簕不安驚奇道。
簕崈深深嘆氣:“不是你自己跟我說的嗎?”
“……哦。”想來是上學的時候每晚跟簕崈打電話說的,簕不安撓頭,不好意思地笑笑:“時間太長,我都忘了。”
“那你怎么都記得啊?”簕不安揚聲:“該不會我說的話你都記得吧?”
簕崈涼涼瞥他一眼,意思明顯。
簕不安靠過去,圈著哥哥的肩膀笑:“你真記得啊?你記性怎么這么好?”
夸完簕崈眼神也沒有改變,還是譴責,簕不安裝作看不懂,開始追憶自己當年叱咤三中的日子:“我那時候可受歡迎了,好多人喜歡我,每天都能收到情書……”
講到這里,忽然講不下去了。
簕不安依稀想起自己也給什么人寫過情書。
他聲音低下去,皺眉沉思,不遠處,劇院門口立著舞蹈劇的海報。
簕崈忽然拍了拍簕不安肩膀轉移話題:“馬上天涼了,要不要出去度假?”
簕不安還在思考,他感覺自己摸到了巨大迷宮的線索,簕崈又說:“小音也快回來了。”
小音外出游學已經半年了,每次他給小音的家教打電話問,對方都說快了快了。
簕不安的注意力終于被轉回來:“那明天我得去商場買禮物。”
簕崈點頭:“幫我也帶一份。”
簕不安伸出手理所當然:“可以啊,辛苦費!”
簕崈拍掉簕不安的手掌,又忍不住牽住那只手。
簕小音終于回來了,八歲的小姑娘身體正在抽條,幾個月不見就長高了,簕不安站在妹妹面前比劃著她的高低,醋意大發:“不在哥哥身邊也在茁壯成長啊?哥哥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