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簕崈罕見地說了臟話。
簕不安氣得踹了一腳床腳,骨折剛好的腿磕在實木床上,猛地一疼,他眼前一黑倒吸一口涼氣,為了尊嚴,呲牙咧嘴地沒出聲,然后一瘸一拐地退出房間,撂狠話說:“行,你隨便吧,反正都是你活該,明明錯的最離譜的人是你,你現(xiàn)在可憐給誰看!再信你,老子他媽的就是狗!”
天可憐見,這一次,簕崈一點都沒有裝可憐。
此時此刻,他只是特別不想聽到這個人的聲音,也不想見到這個人,他好像又回到了許多年前的那種心態(tài),只想離簕不安遠遠的。
讓他有多遠滾多遠,至于自己,是死是活都跟他沒關(guān)系,反正就算沒有這些事,自己這輩子也就是這樣。
他聽到簕不安離開了,眼皮動了動,最終也沒睜眼,只擁著自己的阿貝貝翻了個身。
可是,本該離開的人,已經(jīng)拖著再次負傷的腿蹬蹬跳下樓,忽然又跛著腳跑去二樓,書房還是自己走那天的樣子,保險柜的門可憐兮兮掛在柜子上,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了。
簕不安走過去,打開保險柜里那個長條盒子,盒子里躺著的果然是自己親手做的那條鞭子。
打開另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只純金烏龜。
再打開一個,是兩只發(fā)黃的蠶繭。
簕不安開始回憶:難道自己沒有送過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嗎?
簕崈聽到腳步聲去而復(fù)返,不打算理會,不多時,腳步聲果然又走遠下樓了,自嘲地笑了一下,心說就當是幻覺吧。
說不定本來就是幻覺。
對,這才合理。
可是,隨著腳步聲消失,窗戶外面忽然發(fā)出一點異常的響動,然后,樓下傳來說話聲,管家跑出去查看,發(fā)現(xiàn)是簕不安攀著別墅外墻的裝飾磚縫隙,奮力地往上爬。
他瘸了一條腿,爬得很費勁,怕他受傷,管家厲聲勸阻。
簕不安讓他閉嘴。
沉浸在亦真亦假辯論中的簕崈不得不拖著病軀去窗戶邊查看,剛打開窗戶,一雙手攀著窗沿,用力地一躍。
下一瞬,日思夜想,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得到的人從天而降。
【作者有話說】
安:早說了讓你住一樓!你又不是長發(fā)公主!二樓我怎么fanqiang!
安:但是沒關(guān)系,騎士安會從天而降~
給個機會
簕崈被fanqiang進來的人的慣性撞得往后趔趄一小步,看清楚那張臉的瞬間,他大腦空白。
他沒搞懂,這人怎么去而復(fù)返。
簕不安氣喘吁吁,簕崈離他遠了點,臉上的厭倦不加掩飾:“你干什么?”
簕不安站穩(wěn)了,長呼一口氣,生氣的同時也恨自己沒有辦法對簕崈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