簕崈當年秉著絕不越界的心情沒有阻止簕不安抽煙酗酒輟學,也沒有用直接的辦法插手他們母子之間的事,現在則是一點不客氣。
簕崈靜了很久,忽然說:“所以,我管著你,讓你很難受是嗎?”
簕不安本該理直氣壯說“就是,你少管我”,但是因為簕崈音量壓下去,口吻也沒那么強硬,他反而又有點不好意思扯著嗓子吼,怕簕崈當真。他清了清嗓子:“也不是,但你也不能一丁點自由都不給我……我的事,我心里有數,你……你難道是不信任我嗎?”
簕不安抬眸看去,簕崈坐在書桌前,忽然拉開抽屜,取出一盒雪茄,親自拿雪茄剪破開,示意他過來。
簕不安有點不好意思,同時還有點誠惶誠恐,湊過去架起雪茄叼著,俯下身等簕崈給自己點火,還不敢相信地確認道:“我真能抽?”
“下不為例。”簕崈說著,聲音又低下去:“算了,不說了,說多了,你又跟我爭。”
只吸了一口,還沒細品風味,就將雪茄拿開,簕不安徹底敗下陣,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他心說:誰讓我欠呢?非要拯救失足哥哥,我就是活該。
他放下雪茄,靠在桌面,指節敲了敲桌面:“我說不戒色,說的不是你嗎?男色也是色啊,還是,你覺得你長得不夠色啊?”
簕崈抬眼,眼神中略帶著不悅,簕不安后知后覺自己話趕話說了什么,嘶了一聲,肉麻到了自己,搓著胳膊吸了口冷氣,然后看到簕崈亦是有些不痛快的表情。
說實話,倒也不是空穴來風。
簕不安靠過去了點,主動伸手搭上簕崈肩膀:“真的,有時候覺得,你還挺性感的。”
也許欣賞同性的身體也算跨出去的
婚姻墳墓
這些都是自己留下的,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越來越習慣他們的身體關系,也開始享受,并且樂于將對方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記回敬,像對彼此獨一無二的標記,同時也算一些不成氣候的報復。
再有,十天前的周末,他們去馬場放松,當初簕崈馬術表演的時候簕不安根本沒注意到的一些細節:修身的騎裝,緊身馬褲裹著的大腿,在駿馬顛簸時恰到好處繃緊的肌肉線條,還有頭盔下優越的俊臉。
所以,先發展身體關系也是很有用的,簕不安發現回憶這些的時候,他血流速度有點加快,而且口干舌燥。
“你就說,這些是不是男色?”他忍著心里那點怪異的騷動,給簕崈描述那些令他血脈僨張的畫面,未料簕崈很敏銳地發現了他的悸動。
然后,簕不安忽然感覺鼻腔發熱,下意識仰起頭,兩股猩紅自鼻腔中蜿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