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音坐在馬上,手中抱著一只受傷的兔子,語氣溫婉,惹人憐惜:“翊哥,這兔子真可憐,被人射殺。”
徐翊騎著馬在她身側,安慰道:“音音,我早說過讓你不要來的,你向來心地善良,最見不得這些。”
他這話才剛落,一支箭破風而來,刺到他面前的草叢中,箭分明就是刺中一只雪兔。
宋卿云在身后騎著馬,錯過二人,去將那只兔子撿了起來。
笑瞇瞇朝二人開口:“表姐往日不是最愛吃兔耳了嗎,今日怎么這般慈悲心腸了?!?/p>
虞音音臉上的神色一僵,徐翊想要安慰的話也咽回了肚子里。
而那只雪兔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腿上還帶著箭,拼命掙扎起來。
身旁有其他少年郎路過,聽到這話忍不住嗤了一聲:“覺得雪兔可憐,那來參加什么冬獵?!?/p>
虞音音聽到這話,臉色更加蒼白些,騎在馬上,瞧著搖搖欲墜。
少年說完這話之后,又將目光落在宋卿云身上:“虎父無犬女,不愧是大將軍的女兒,騎射竟這般精湛?!?/p>
剛剛少女在席面上將幾人懟的啞口無言,他很是佩服!
癔癥
宋卿云認得他,這是戶部尚書家的小兒子,韓寒。
戶部尚書老來得子,韓寒在家中很是受寵,平日在京州最愛行俠仗義,也是個不怕得罪人的。
宋卿云朝他大方笑道:“多謝夸贊。”
韓寒點頭回應,目光又落在虞音音二人身上,冷哼了一聲:“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二人才是未婚夫妻?!?/p>
說完這話之后,也不管身后兩個人的臉色,策馬離去。
這兩個人整日惺惺作態(tài),還以為演的有多天衣無縫,韓寒心中早就已經(jīng)不喜,只是宋卿云這位正主之前都沒說過什么,他自然也就不好多嘴。
徐翊不敢得罪韓寒,忍怒不發(fā)。
見人走遠以后,把心中的這些怒火,全都放在了宋卿云身上。
開始冷嘲熱諷:“宋卿云,你就是故意如此吧,我告訴你,少在我面前玩這些手段?!?/p>
宋卿云看著他的莫名其妙,一時沒有接話。
見少女沒說話,徐翊底氣似乎更足些。
他就知道,宋卿云之前都是在裝模作樣!
他大度開口:“這兒也沒別人,只要你愿意給我和音音道歉,今日這些事情,我可以選擇既往不咎?!?/p>
虞音音聽到這話之后也回過神來,臉上慘白褪去,染上笑意。
幫腔開口:“阿云,徐公子都說了這樣的話了,你也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快給徐公子道個歉。”
她垂眸,看了眼徐翊:“至于我,不管怎樣,我都是你表姐,你今日這番作為我也有責任,就不必給我道歉了。”
徐翊見她這模樣,心中憐惜生出,開口:“這怎么行?”
“音音,你為何總是這樣替別人考慮,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