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定只當沒聽懂其中含義,含含糊糊的應和著。
誰知,車夫卻把賀蘭定當了知心人,什么都敢說。
“小的看賀蘭首領非池中之物。”車夫手指搓搓,小聲道,“這個到位,一郡太守不是難事。”
賀蘭定心中一個咯噔:這是賣官嗎?
【作者有話說】
賀蘭定:各方面顯示,大魏命不長嘍!
賀蘭定對花錢買官不感興趣,
眼下他只想把雍州來使給應付走。
好在這個使者對懷朔鎮非常厭惡,說是懷朔的空氣中都有羊屎臭,多待一秒都是臟污了自己。
因此拿到賀蘭定的方子后,
便立刻馬不停蹄的返程了,
連同賀蘭家置辦的一馬車的禮物一起走了——這個時候倒不嫌棄懷朔的東西臟臭了。
“何先生,
到了朔州,
咱們要把牛車賣了不?”車夫一邊趕車,
一邊詢問——買牛車的錢可不是何先生自己掏的腰包。
“嗯。”何純在馬車內翻看賀蘭定的信件,胡亂應了一聲車夫。
車夫翻了個白眼,對于這種情況早就習慣。心中卻是不屑:說起來是什么世家貴族,
其實不就是個破落戶,
裝什么裝呢?不都是給皇甫家當狗么。
車夫是皇甫家的仆僮,
心里卻看不上給皇甫家當門客的何純,只覺得何純不過比自己多識了幾個字,本事可不見得不自己強。
何純不知道車夫對自己的腹謗,此時他被賀蘭定的信函吸引去了全部的心神:這胡兒的字竟然比自己還好上許多!
雖然心中不愿承認,
可是看著一紙形體端莊大氣的字跡,何純心中嫉妒得冒泡,
就連自己把信函捏得變形都沒有發覺。
何純出生寒門,
自詡與陳郡何家有些關系,其實家境貧寒,幼年連讀書都艱難,更沒有名師指點自己的書法。
以至于現在連一個北地胡兒的字都要比自己好上許多!
何純的注意力全在賀蘭定的筆跡上,以至于書信中寫了什么,
制造潤膚乳的方子具體寫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