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朝廷還要大費周章來慰問這些人?
“國庫有錢?”賀蘭定問。
阿昭:“早就空了。”
“那撫恤金從什么地方出?”賀蘭定指指自己的鼻子,“不會是要我出這個錢嗎?”sharen的是爾朱榮,自己來當冤大頭。
阿昭道,“先口頭安撫,后續再說。”
很快,賀蘭定就知道阿昭此道政令的用意所在。一來,弘揚了賀蘭昭的美名,相比較之下,策劃河陰之變的爾朱榮簡直就是從地獄爬上人間的惡鬼。
二來,那些死在河陰的官員的家屬們在聽說撫恤政策后竟然是陸陸續續地回了洛陽。望風而逃的老百姓們見世家老爺們都回來了,小包裹一背,也牽兒帶女的回家了。
空城洛陽又漸漸有了人煙。
“天!阿昭姑娘真厲害!”見識過阿昭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四兩撥千斤的政治手段,賀蘭定帳下的老大粗們都驚呆了。
這樣的政治藝術是他們一輩子都學不來的東西——多數人,比如可單鷹和斛律金,他們連中央朝廷的官制還沒研究明白呢。
世界少了誰都照樣運轉,便是丞相王公有如何呢?死在河陰的他們成了歷史,太陽,暗示兄妹□□——在南北朝,此等□□之事純屬尋常,見多不怪。
“我擦!”經歷過多次陣前對罵的賀蘭定終于崩了一回,“鼠輩爾敢?!”
賀蘭定氣得直拍城墻,拿起進一步升級改良過的擴音喇叭就開始對罵,“爾朱榮!你為天地所棄,為神明所惡,你怎么還好意思在人間露面的?”
“我要是你,我就抽出褲腰帶把自己給吊死!”
“哦!你未必死得成呢!鑄金人四次不成,上窮碧落,下黃泉,神鬼不收!”
“神鬼不收!”城墻守兵齊聲吶喊,聲音傳遍四野。
“神明厭棄!”
“四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