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豐嘴角一勾,“想過沒有,若是沒有那粗鄙的木匠,你就不會脫離苦海進入這個營地?”
李清婉哼了一聲,說道,“就算沒有他,小女子聽到消息也會來此,同樣生而為人,為何別人能進得,小女子卻進不得!”
眾人聞言全都黑了臉。
李清婉不管不顧,繼續說道,“說到這,小女子還有一個要求!”
秦三豐繃著臉一點頭,“你接著說!”
李清婉那尖下巴一抬,理直氣壯道,“小女子要與那粗鄙的木匠和離,另覓良人,反正這營地里人人都有飯吃,不用再靠那木匠手藝過活!”
秦三豐嗤笑一聲,問道,“你進了營地后,吃了幾頓飽飯了?”
李清婉歪著頭想了想,“五頓?還是六頓?小女子也記不清了,只是別人能吃幾頓小女子就能吃幾頓,小女子要的就是個公平、平等!”
秦三豐勃然大怒,“滾你娘的公平公正!老子該你的欠你的,老子收留你們還得給你分路分鍋!”
眾人皆是嚇得一哆嗦。
李清婉沒料到看似溫文爾雅的秦三豐居然能發這么大的火,頓時嚇得不知所措,卻仍是不甘心道,“小女子又不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姐妹們······”
秦三豐戟指大罵,“我管你娘的為了誰!你這種貨色就欠收拾!”
又對身后的護衛隊員喝道,“來人,給老子把她狠狠抽二十鞭子,然后吊在營地大門上以儆效尤!”
“還有,把他那木匠相公捉來,也狠狠抽上十鞭子,以懲治他御妻不嚴之過!”
李清婉頓時傻了眼,直到被護衛隊員綁到一根柱子上才醒悟過來,大聲哭嚎道,“秦公子,不是,主人,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饒過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秦三豐面色冰冷,“要挨打了你知錯了,晚了!你們給老子使勁抽,她喊的越厲害你們就越是往死里抽!”
很快,鞭打聲慘叫聲響徹營地上空,營民們慢慢聚攏過來,打探著發生了何事,當得知原委時,無不唾罵李清婉是個不知感恩的矯情賤人!
李清婉的木匠相公也被拖了過來鞭打懲罰,那木匠一邊慘叫一邊對著李清婉怒罵,“賤人!老子心疼你是千金大小姐,娶了你以后千依百順無所不允,有了吃食寧肯自己餓著也要緊著你吃!”
“哪知你跟著老子進了營地,吃上了幾頓飽飯就開始矯情犯賤,害老子跟著吃一頓鞭子,你且等著,老子以后一日打你九頓,非把你打改了不可,賤人——”
天色大黑時,眾人黑著臉跟著秦三豐出了營地。
秦三豐依然怒氣未消,卻也知深陷不良情緒的危害,當下就換了心情,笑著拍拍周愣虎的肩頭,“周大總管干得不錯,從即日起,月薪漲為二兩銀子!”
周愣虎被他感染,跟著嘿嘿直笑,“謝謝三豐哥,對了三豐哥,等營地里蓋了正經房子,能不能給我一座,我買也行?!?/p>
秦三豐把眼一瞪,“想什么呢!什么叫能不能,那必須得給啊,我不給我愣虎兄弟給誰!”
“不光是房子,到時候再給你踅摸幾房漂亮能干的媳婦,生他十幾個大胖小子,多好!”
周愣虎嘿嘿嘿樂個不停,“三豐哥,不要那么多媳婦,多了我怕我的腰子頂不住。”
“那都不叫事,回家了你把靈麝的腰子啊鞭啊寶啊什么的都拿走保存好,等娶了媳婦再吃,包你不喊苦不叫累!”
周愣虎眼眶頓時濕了,“三豐哥,你對我真好,你就是我親哥!”
路上,崔卿憐扯著秦三豐的衣角,語氣幽怨,“夫君,你的身體那么弱,最需要補,卻還把靈麝身上那么好的東西都給愣虎兄弟,好歹留一樣······”
秦三豐挑眉一笑,“你夫君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杠杠的,晚上洗白白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