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臟手拿開!”
李嵐庭目眥欲裂,剛要沖上前去,就被兩名大漢死死按住。
可報幕人根本就不理睬李嵐庭,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對著云弈說道:“桑格一死,老板每月少賺這個數。”
“一百兩?”
“是一千兩!”
報幕人突然暴怒,“一場生死斗的抽水是五百兩左右,本來桑格至少還能再打兩個月。現在好了,人被你打死了,這筆賬該怎么算?”
“你是想讓我代替桑格,替你們老板賣命?”
“不是賣命,是合作!有錢大家一起賺,況且離開了沈家,我想云公子一定也很缺錢吧。”
“云弈哥哥,不要……”
李妙玉的話還沒說完,報幕人笑得越發陰險,手指竟然在少女的頸間游走起來。
“不要?我看你臉蛋兒長得還不錯,要不就拿你還債,清風樓的老鴇看在我的面子上,估計還能出個高價兒呢!”
在此間隙,地上的李嵐庭不斷給云弈使著眼色。
云弈余光一掃,原來在自己腳邊三尺處,一把采藥用的割草刀正靜靜躺在床榻下的陰影里。
報幕人的手指仍在李妙玉頸間摩挲,少女纖細的脖頸上已泛起一片雞皮疙瘩。
可對方人多勢眾,又拿著李妙玉作為人質,云弈實在沒有把握在不傷及李妙玉的前提下,一口氣解決這些人。
而當他剛想虛與逶迤,再做打算之時。
咻的一聲!
一道赤色流星突然破窗而入!
一支燃燒的箭矢正中幾人中間的地板上!
霎時間,屋內之人是面面相覷,顯然是都沒搞清楚是什么狀況。
然而下一秒,又是一支火箭射入,精準貫穿窗邊漢子的咽喉,箭鏃從喉結處透出三寸,鮮血淋漓!
緊接著箭如飛蝗,在少女的尖叫聲中,十幾支火箭緊隨其后,如暴風驟雨般射了進來,距離窗邊最近的兩人瞬間被箭矢射倒。
“妙玉,小心!”
云弈一腳踢翻屋內的油燈,與此同時抄起割草刀向前一滾,直接一刀砍進報幕人的腳踝。
“啊啊啊!我的腳!”
報幕人栽倒的瞬間,李嵐庭暴起發難。
他抓起藥碾砸向左側漢子面門,在對方捂臉哀嚎時,一個頭槌撞向另一人胸口。
木架傾倒,藥屜翻飛,曬干的草藥揚了滿天。
屋內頓時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