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眾人在離開截云劍宗之后,長者們皆是目露不悅。
其中,修為最高的唐琨訓斥道:“道生,你如今怎么會變得如此不知體面?”
“金銀錢財,亦或者修煉資源,那都是身外之物。”
“言王既然選擇庇護顧憐霜,你就應該退讓,而不是在他面前耍威風,你把他得罪了你知道嗎!”
其余長者,也都是這么想的。
唐道生卻是一臉不情愿道:“琨叔,不是我不懂體面,但這本來就是截云劍宗欠我們的,我們要回來還不行?”
“夠了!大不了權當喂狗,我唐家不指著那些玩意活著!”
唐琨顯然有些惱怒,但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繼續和唐道生展開爭論。
此行,本來是為了顧憐霜。
想著她要是不愿償還,亦或者沒法償還,就讓她與唐道生喜結連理。
威逼利誘之下,顧憐霜權衡利弊,多半是會同意的。
可誰又能想到,沈仙佑竟然也在這里。
而且,提前占據了顧憐霜,那么唐家就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得罪當今圣上最寵愛的兒子,實在劃不來。
唐道生心里很是憋屈。
“琨叔,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如果說僅僅畏懼權貴,就不去索要我們唐家應該得到的,這和一條狗又有什么區別?”
“反正我是認為,越低聲下氣,越容易被看不起!”
話是說的沒錯。
可做人終究是要面對現實。
唐家在中州是有一些分量,可一個親王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要沈仙佑在皇帝面前說上幾句壞話。
對于唐家而言,就是一場劫難。
當然,唐道生明白這個道理,哼笑一聲:“劫難?我看那沈仙佑,遲早也是死狗一條!”
“閉嘴!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要是讓外人聽見了,你就是必死無疑!”
唐琨神情緊張,還四處看了看。
確定周邊沒有其他人過后,才真正松了口氣。
唐道生忽然冷笑了一聲。
“呵……琨叔,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唐家背后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