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咱們是自家人,你說這話可就傷感情了。”
沈仙佑說話時的笑容,那叫一個人畜無害。
沈心那只獨眼微凝,心中已有提防。
這小子,已經不可同日而語,迄今為止所干出的兇狠行徑,已經是多不勝數。
不過確實沒對自家人做過什么事。
可真到了爭儲的時候,那就未必了。
隨后,眾人來到營帳,沈仙佑將徽州地圖鋪開。
“老姐,咱們言歸正傳,這三十多個宗門勢力糅合起來,造成的威脅還是相當龐大。”
言語之間,沈仙佑拿著一根竹竿,點向地圖上的淮山位置。
“從楊九英一行人制造天火案過后,就基本能夠確定其中關系盤根錯節。”
“他們或許和太孫有關系,但照金馬寺和天師府的陰謀來看,也和佛道之爭有著密切聯系。”
“要按照之前的視角來看,這么多宗門勢力盤踞起來只是為了替太孫殺我,那簡直就太過夸張了。”
“他們,實際上是想顛覆大玄!”
沈心反問道:“你不覺得你這個說法更加夸張了嗎?”
她自以為,找出了沈仙佑言語中的漏洞。
在場之人,卻都是默默給了沈心一個很客觀的評價——莽夫和蠢材的結合版。
沈仙佑無奈地嘆了口氣。
“唉……老姐,在你眼里,顛覆一個皇朝,就只有通過戰爭來實現嗎?你有沒有聽說過,君子之澤五世而斬的說法?”
沈心沒好氣道:“別跟我扯那些大道理,說直白點!”
“目前來看,這些宗門勢力是佛道之爭的余毒,他們是想要通過自身修為以及宗門影響,通過內外部因素的變化,找準機會滲透進我大玄的權力階層,瓦解歷代先君費盡心血所建立的皇權體系。”
“在他們看來,一年做不到,那就十年,十年做不到,那就百年。”
“這就好比在治病,小病早治早好,拖成大病,就算治好了,也得丟掉半條命。”
沈仙佑這樣說,沈心就能夠理解了。
結果。還是埋怨了一句:“你直接說千里之堤潰于蟻穴不就完了?用得著和我掰開了揉碎說?”
沈仙佑再次嘆息了一口氣。
這種人,活著真是浪費資源。
“算了,老姐,你別管那么多了,你只需帶著神機營蟄伏在淮山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