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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年查出絕嗣當天,他的金絲雀卻懷了孕。
秦淮月本著為楚家血脈負責的態度,勸她打胎。
結婚三年,從沒對她紅過眼的男人為此將她綁上手術臺:“阿月,那是我唯一的孩子。”
“你從前最溫柔善良,怎么會狠到連條小小的生命都容不下?”
薄唇一張一合。
秦淮月渾身血液冰涼。
男人說,她子宮要了也沒用。
不如摘了給白淺淺消氣。
從前那個發誓要將天上繁星摘給她把玩取笑的楚斯年,現在毫不猶豫取她器官。
十歲的他會在秦淮月溺水時奮身一躍,用自己同樣小小身軀將她拉出泥潭。
十二歲,他就開始每天來到樓下,接送秦淮月上下學,刮風下雨從來不改。
十八歲,楚斯年紅著雙眼將她抽屜里所有情書撕得粉碎,警告她永遠只能愛他。
填報高考志愿時,楚斯年只報了一個學校。
那是秦淮月的歸處。
雙方父母都笑他早早定心。
所以在煙花綻放于夜,楚斯年和她求婚時,所有人都說他們是水到渠成的天作之合。
秦淮月也滿心以為。
可她忘了,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是,拒絕不了新鮮事物。
結婚三年,秦淮月一直沒有懷孕。
她眼睜睜看著以前每天下班還會手捧鮮花來接她出去燭光晚餐的男人,逐漸連家也不回。
抓到他在酒吧里美女環伺時,她第一念頭是離婚。
是楚斯年跪在地上求他原諒。
身邊所有人都說他對她才是真愛,外頭那些花花草草只是成功男人點綴身份的工具。
秦淮月差點就信了。
看著他從夜場常駐,到身邊出現固定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