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過后,顧嶼放開慕淮書,戀戀不舍的退后了幾步,身后顧嶼嘴角上揚出一個明媚的弧度,“寶貝,好好休息,我走了。”
慕淮書不敢回頭看,幾秒過后,便聽見防盜門開啟之后又關上的聲音。
慕淮書頹喪地坐回到沙發上,腦海里雜亂不已。
桌上給顧嶼倒的水杯未挪動分毫,就好像顧嶼的身影原來一直都暗藏在自己內心一樣。
慕淮書不恨顧嶼,又或許說,只是曾經恨過而已,現在確實不恨了。
每個人都有選擇愛與不愛的權利,沒有責任,沒有牽絆,想離開了也無可厚非。
慕淮書只是怪自己,用了七年才平復的內心,就這么輕易地被顧嶼掀翻,這么容易被顧嶼影響,怎么對得起無數個夜晚里默默舔舐傷口的自己。
慕淮書摘下左手手表,手腕處露出一條細長的刀痕。時間太久了,那刀痕處已經變得粉紅。慕淮書用食指輕輕拂過那粉紅的刀痕,心里驟然升起怒意,慕淮書起身,一把抓起那水杯,決然地連水帶杯一起丟進了垃圾桶。
不是謠言
慕淮書停好車,拿著路邊買的早餐一邊走一邊吃。
穿過醫院大廳、走廊時,慕淮書覺得周圍的同事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有的小護士看到他來了,就急忙做賊心虛的散開了。
有事!絕對有事!
慕淮書在辦公室吃完了早餐,把白大褂套好,單青青就剛好在門口敲門。
“青青,我剛好有事問你。”
單青青眉眼彎彎,笑嘻嘻地找了個椅子坐下,“你要問我什么?”
慕淮書回想起那些同事的異樣,一臉困惑地問道:“我覺得今天同事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不對,是非常奇怪,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單青青聞言皺了皺眉,表情扭曲,吞吞吐吐,“額……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想知道的。”
“趕緊說,什么時候你也變得這么扭捏了?”
單青青聳聳肩,一副這可是你要我說的樣子,“就是那個你給他縫針的顧嶼,你還記得吧?”
“嗯。”
“他說,他……是你的男朋友!”單青青說完,直盯著慕淮書,看慕淮書的反應。
慕淮書從座位上蹭的站了起來,“什么?”
單青青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將慕淮書按回到座位上。
“冷靜!就你請假那天,他到護士站找我,不知道發什么神經,就跟我說他是你男朋友,還說……還說你是他愛了十年的男人。他說的很大聲,周圍的人都聽見了,所以……就傳開了。”單青青無奈地咬了咬唇角。
“靠,瘋子,真他媽是個瘋子。”慕淮書抓了抓頭發,一腔怒火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