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識相地起身打算離開,然而,在經(jīng)過餐桌時,他的手臂看似不經(jīng)意地輕輕一揮,那立在餐桌上的畫像驟然應(yīng)聲而落,裱框用的玻璃瞬間炸裂成幾塊,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
慕淮書聞聲趕來,看到掉在地上的黑色畫框,瞬間陰沉著臉看向顧嶼,“你故意的?”
“怎么會?”顧嶼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我不小心的!真是抱歉!不然……我拿走,裱框好了再送回來?”
慕淮書沉默了幾秒,蹲下身去撿畫框:“算了,你趕緊走吧!”
說完,慕淮書將畫框放在餐桌上,拿著毛巾,打著圈地去清理地磚上的血跡。
”我?guī)湍悖 邦檸Z蹲下身,伸手去抓慕淮書手里的毛巾。
”你手不能碰水!“慕淮書頓了頓,覺得自己這樣說,好像顯得很關(guān)心顧嶼似的,于是又補充了一句,”請珍惜醫(yī)生的成果。”
顧嶼臉上閃過一個欣喜的笑容,心里竟然明朗了幾分,說出的話甚至都能聽得出他心里藏匿著的歡喜:“那好,我們明天見!“見慕淮書剛要抬頭說話,顧嶼急忙補充了一句讓慕淮書不能拒絕的話,”有些項目上的事兒要跟你確定!”
果然,慕淮書剛要抬起的頭,瞬間又低了下去,他繼續(xù)自顧自地清理著地磚,不答話了。
看著毫無反應(yīng)的慕淮書,顧嶼并沒有任何不悅或失望,反而臉上洋溢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知道,慕淮書這樣,就是默認了,同意了!
顧嶼一邊盯著蹲在地上清理地面的慕淮書,一邊緩緩向門口移動,就這么一步一回頭地慢慢挪到了門邊,最終,極不情愿地關(guān)上了門。
疼啊?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