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瞞不過你?”顧嶼嘻笑兩聲,“淮書,你真厲害!”
不管慕淮書警告過顧嶼多少次,不要叫的這么親熱,可顧嶼就像是聽不見一樣,依舊淮書淮書的叫著。
久而久之,慕淮書也深感疲倦,索性不管了!
消毒完畢,慕淮書拿起一支注射器,抽取了一些無色液體。
“這是什么?”
“麻醉劑。”
“就這點小傷口,還用得著這玩意兒?”顧嶼哼笑一聲,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
慕淮書抬起頭看向顧嶼,眼里先是有些驚訝,而后表示贊同般,輕輕點了點頭,不過他那眼神里,怎么看都像是藏著一絲狡黠。
慕淮書將那只裝有麻醉劑的注射器緩緩放回治療盤里,然后拿起一旁的縫合針,穿好縫合線,沒有絲毫遲疑地就開始縫合。
蓋被子?
縫好針之后,顧嶼說公司要開會,于是就走了。到最后,項目的事兒也沒確定,就只說了明天再來。
可接下來的幾天,慕淮書慢慢發現了不對勁。
顧嶼每天早上七點半,就雷打不動帶著各種早餐和水果到醫院,但當慕淮書說起項目的事,不是有人給顧嶼打電話把他叫走,就是顧嶼說公司有急事要趕緊回公司處理。到最后,項目的事兒總是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一個星期下來,項目的事兒是一點沒提,慕淮書科室的人倒是被顧嶼喂胖了不少。
有幾次,慕淮書還看見科室的門診醫生李松和小護士們跟顧嶼在走廊討論著什么,有說有笑的,那熟絡的模樣,全然不像剛認識一個星期的樣子。
慕淮書心里清楚,顧嶼每天這樣做,絕不是特意來跟科室里的同事交朋友,無非就是想挽回這段感情。慕淮書雖然為此感到煩躁,但是顧嶼的做法,實際上并沒有真正妨礙到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而且每次當慕淮書剛要開口說些重話的時候,顧嶼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立馬找個借口溜走了。弄得慕淮書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拳打了,心里的火是沒消減幾分,只能干瞪著眼,氣鼓鼓地生悶氣。
慕淮書下午坐診的時候,居然遇到了武齊。武齊帶著他不小心摔倒,導致小腿骨折的同事來看診。
慕淮書給武齊同事安排了住院,約武齊下班了去吃飯!
武齊在北京一家科技公司當程序員,此次來上海,是為了一個軟件需要在上海進行集成和測試。
昔日高中好友,幾年未見,兩人心里有著說不出的高興。聊起過去高中的那段青蔥歲月,那叫一個懷念。他們一邊暢快地聊著,一邊盡情地喝酒,不知不覺,桌上已經空了十幾個啤酒瓶。
“淮書啊,哥們兒下個月要結婚了!你到時候一定得來喝喜酒!”武齊舉著酒杯,眼神有些迷離,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喲,沒想到咱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