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書索性不管了,拉起顧嶼的袖子,在他小臂上結(jié)結(jié)實實咬了一口,深深的牙印瞬間被鐫刻在他緊致的皮膚上。
小臂上傳來的痛感仿佛讓顧嶼回了神,這才看了看慕淮書。
“顧嶼,你先走,快走!”
顧嶼紅著眼望著慕淮書,點了點頭,兩顆碩大的淚珠從他眼眶里滴落,掉在了慕淮書的手背上。
顧嶼失魂落魄地走了,帶著那束鮮艷的向日葵,和一顆破碎的心。
不存在的可能
顧嶼走了,齊琪漸漸也不罵了,只是在汪楊懷里不停哭。
慕淮書抽了兩張紙,走到齊琪身邊,給她擦眼淚,輕聲哄她:“哦呦,好了好了,再哭妝都要花了,不哭了啊,乖齊琪!”
聽到慕淮書這么說,齊琪接過紙巾,哭的更慘了,一邊哭一邊喊,“嗚……我花了兩小時畫的妝啊,全都毀了……”
慕淮書知道齊琪這樣說,那就是沒事兒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小書”
“師哥?”慕淮書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一旁的洛瑾。
剛剛情況混亂,自己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洛瑾也在辦公室里,甚至已經(jīng)將所有發(fā)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聽的明明白白。
不過慕淮書沒什么好介意的,洛瑾又不是外人。他不提起這些事,只不過是覺得,陳年舊事,說了糟心,其實也并沒有不想讓洛瑾知道的意思。
“你怎么會來?”慕淮書走向洛瑾。
“好久沒見你了,公司最近沒什么事兒,就想著來看看你。在醫(yī)院門口遇見齊琪和汪楊,所以就一起來了。”洛瑾臉上依舊揚著溫暖的笑意。
“好,我這兒也下班了,我們吃飯去吧!”
慕淮書關(guān)了門,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辦公室。
顧嶼紅著眼睛坐在車里,盯著小臂上還未消散的齒痕,他很想用小指觸碰一下,但他又不敢,害怕那樣做,會讓那齒痕加速消失。
齊琪的話一字一句還在耳邊回響,顧嶼不禁在腦海中想像著齊琪描述的那個場景,但很快,他就心痛的幾乎不能呼吸。
顧嶼絕望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走接下來的路。他本以為,有一天慕淮書終會發(fā)現(xiàn)他的痛苦,然后心疼地原諒他,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但現(xiàn)在,不是慕淮書不原諒他,而是他自己都原諒不了自己。
齊琪說的對,他有什么臉回來找慕淮書?有什么資格去糾纏他?讓慕淮書死了一遍,現(xiàn)在又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來揭他的傷疤?
他憑什么?
憑什么?
在餐桌上,四個人都默契的,對醫(yī)院辦公室發(fā)生的一切,只字不提,只是天南海北地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