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不和你扯!”說完,顧嶼收起手機,往辦公椅走了。
剛一坐下,顧嶼忍不住問宋寒茗:“你說,他都戴上我給他的手繩了,這是不是就代表他原諒我了?我們是不是就算和好了?”
宋寒茗抿了抿嘴,努力抑制住嘴角的笑意:“你見了他,你敢沖上去親他嗎?”
顧嶼想了想,失落地搖了搖頭。
“那你覺得,他會在你清醒、然后他也清醒的情況下親你嗎?”
顧嶼的臉又沉了幾分。
“那不得了!還和好呢?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還遠著呢!
顧嶼不說話了,頭埋得低低的,渾身上下全充斥著失魂落魄的沮喪氣息。
宋寒茗見他這樣,剛才惡作劇的樂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心里又不忍心起來,于是開口安慰:“顧嶼,別喪啊!有希望……可以說,希望巨大,勝利就在眼前!”
顧嶼抬起頭看了宋寒茗一眼,眼里并沒有什么變化,依舊是頹喪充斥著雙眼。
“真有希望,我不騙你……”宋寒茗走到顧嶼身邊,拍了拍他肩膀,“你剛剛不是說了?你編的手繩他都帶上了。他戴的時候,他腦子可清楚著呢,這還不能說明什么嗎?”
宋寒茗看顧嶼眼睛動了動,又趕緊補充道:“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接受了你送的禮物,這不就代表他有原諒你的可能嗎?”
顧嶼眼睛漸漸亮了起來,剛才的頹靡之氣逐漸消散,雖然還是不言不語,但是卻已經直起身子,打開電腦,開始處理起工作來了。
宋寒茗看顧嶼開始工作,心里終于松了口氣,這孩子,真好騙!
林苒?
慕淮書在辦公室坐累了,趁著午飯間隙,打算在醫院樓下走走。
沒想到他剛走到一棵樹下,卻突然迎面走來一個十分消瘦的女人。
“慕醫生,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
眼前的女人面色蠟黃,甚至可以說是灰暗,皮膚粗糙又缺乏光澤,臉上遍布著可怖的痤瘡,眼窩深陷,整個人看起來散發著一股萎靡不振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只穿了一件單薄風衣的緣故,那女人不停的發著抖。
慕淮書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但實在是記不起在哪里見過,于是禮貌地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實在沒有印象在哪兒見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