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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上,太傅一黨與所有文官集體發難。
“宋凌云治軍不嚴,導致運糧隊覆沒,五百將士血濺駝峰口!”
“此等無能之輩,豈能再掌兵權?”
“請陛下收回虎符,貶為庶民!”
聲浪一波高過一波,我站在班列中,任由這些唾沫星子噴在臉上。
更過分的是,那些昔日見我便要俯首的小官,現在也敢對我指指點點。
“宋凌云連自己的夫君都看不住,還談什么治軍?”
“真是丟盡了武將的臉!”
皇帝面色鐵青,龍案拍得山響:“宋凌云!你可知罪?”
我跪地不語。
“即日起,削去所有兵權!貶為白身!”
圣旨一下,滿朝文官個個春風得意,太傅更是撫須大笑。
蘇月瑤站在文官隊列中,那張艷麗的臉上滿是得意的嘲笑。
我渾身麻木地任由虎符被內官收去,又被人攙扶著走出金鑾殿,背后傳來陣陣竊笑聲。
“大將軍這是徹底完了。”
“活該!誰讓她那么狂妄!”
“現在連個職位都沒有,還叫什么大將軍?”
蕭彥清與蘇月瑤見我徹底失勢,再無顧忌。
他們公然成雙入對,頻繁出入各種詩會。
這天,春風樓上正在舉辦文人雅集,蘇月瑤意氣風發地站在臺上。
“諸位,在下新作一首《詠鷹》,請大家品鑒。”
她清了清嗓子,搖頭晃腦:“昔日雄鷹翱天際,如今折翼困泥潭。威風不再徒有名,淪為笑柄供人談。”
滿堂喝彩。
“蘇狀元這詩,說的莫不是某位失勢的武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