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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法院出來,蘇雨晴攔下了我。
她跪在地上,精心打理的頭發貼在臉上,一副可憐至極的模樣。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抬腿就要走。
她立刻顫抖著抓住我的褲腳,“阿川,我錯了都是林洋那個畜生騙了我!”
我嗤笑著蹲下身,與她平視,“蘇雨晴,你知道嗎?”
“我爸被打那天,手里還攥著給你買的藥?!?/p>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被血浸透的藥袋,“這是治療植物人并發癥的特效藥?!?/p>
“是他用盡了臉面和人脈,托盡了關系,才從國外買回來的?!?/p>
蘇雨晴的瞳孔劇烈收縮。
“我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聲音開始發抖,“阿川,看在我們做了幾年夫妻的情分上”
“情分?”
我冷笑一聲,“我們有什么情分?”
我站起身,從公文包里抽出一疊照片甩在她面前。
照片上,她和林洋在病房里纏綿,而監控顯示時間正是我母親去世的那天下午。
“你裝植物人的時候,我們一家對你盡心盡力照顧,沒有一絲懈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