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河邊沒人,程益陽隨意脫下上衣丟到一邊,帶著濕氣的風吹過只覺得涼爽,剛要下水,銳利的視線定在前方漂浮的人形上。
借著月光,程益陽看清楚確實是人后猛撲下水,上前將人一把拉過。
看清是誰后驚呼出聲:“菲菲!”
陸菲菲迷茫睜開眼,語氣平緩,“程益陽,你怎么在這,我不是在做夢吧。”
程益陽一把將人托起來朝岸邊走去,陸菲菲晃著細胳膊細腿掙扎,“你干嘛,放我下來。”
到了岸上,程益陽將人放下,沉默不語,只死死盯著她。
“你看著我干嘛?”
陸菲菲被他盯得頭皮發麻,不自覺往后退,身上衣服沾了水緊緊貼在身上,配上她無辜的臉蛋,像是水里出來的鬼魅,無一不散發著風情引人犯罪,程益陽瞄眼她腰間,手中似乎還殘留著握上去的手感,察覺自己在想什么,慌忙移開視線。
“你大半夜不睡覺跑河里想干嘛!”
“我游泳啊,這天太熱了,泡水里很舒服?!?/p>
程益陽被這回答噎住,見她一臉認真,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轉頭看向河面。
陸菲菲見他赤裸著上身,渾身散發著荷爾蒙,心臟跳得厲害,看他不理自己,伸手拍他沾著水珠的肩膀,涼意纏上手指,熱了某人的心,“程益陽,你不會以為我想不開跳河了吧?!?/p>
背著她的人不語,身上的肌肉卻繃緊了,陸菲菲輕笑,看來還真是,頓時覺得這人太可愛了。
“我這人最惜命,才不會犯傻。這么晚了,你怎么也在這?”
程益陽從頭到脖子霎時熱到發燙,他為什么要來這,跟某人離不開關系,偏偏女孩軟綿嬌媚的聲音縈繞在耳邊,說話時尾音打著轉,飄到了夢中,讓他強忍著心潮涌動。
“屋里熱,河邊涼快。”
“這樣呀,那我們真有緣?!标懛品茮]懷疑,“她指著天上歡快地對程益陽說道:“程益陽你快看,有流星唉,快許愿,有人說對著流星許愿愿望會成真,快試試,萬一實現了呢?!?/p>
程益陽抬頭望去,一道道帶著尾翼的光芒迅速劃過,身旁的女孩閉著眼睛,飛來的螢火蟲飄落在她耳邊,微弱的光芒下,深深刻在他腦海。
如果流行真能實現人的愿望,就請讓他心愛的姑娘回頭看看他吧。
陸菲菲睜開眼,眼底是明晃晃的笑意,“程益陽,你還真信呀,我以為你不信神明呢哈哈。”
程益陽看得喉嚨發干發癢,一時間只能無措地躲閃。
“你今天好奇怪,為什么不看我,我不好看嗎?”陸菲菲驕傲地將濕漉漉的頭發撩到身后,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你是女同志。”我怎么能一直盯著你。
陸菲菲哼唧唧控訴他,“現在你倒是想起來了,剛才你把我從河里拽起來的時候手勁大的,抱得緊的,可一點沒把我當女人?!?/p>
程益陽心里反駁,錯了,正是因為把你當女人,才那般緊張。
一個呆子做旁邊發愣,陸菲菲也沒自找無趣,鬧過之后困意涌上來,眼皮漸漸睜不動了,猛然間她想起一件事,身體雖然困倦,腦子卻實打實清醒了。
程益陽雖然一直轉頭,但余光一直注意著她,見她看向自己,心跳加快。
“程益陽,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么忙,你說。”
“吻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