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之前被楊凡一箭送上西天的那個胡人百夫長,在他們千夫長塔格木特的手下,本事其實不算頂尖的。
他之所以能坐上百夫長這個位置,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有個當千夫長的親哥哥。
沾了親哥的光,才爬了上來。
所以,這次跟著塔格木特一起行動的另外兩位百夫長——也就是沖在最前面,此刻正在后面一點指揮部隊的戈羅克和另一個百夫長巴圖——其實并不是很看得起那個死了的百夫長。
他們覺得他本事也就那樣,死了也活該。
塔格木特讓他們帶隊去報仇,他們也覺得這任務有點小題大做,殺幾個齊人潰兵而已,用得著他們兩個百夫長一起帶精銳隊來嗎?
所以,接到命令沖鋒之后,他們并沒有像打了雞血一樣沖在最前面。
他們把具體的沖鋒和清理任務交給了手下的十夫長和士兵,自己則在后面一點,找了個相對安全、能觀察情況的地方。
他們甚至從馬背上取下了皮囊,喝起了馬奶酒。
一邊喝,一邊看著手下涌向谷口,心里頭還輕松得很,覺得用不了多久,手下就能把那幾個齊人潰兵的腦袋帶回來了。
直到幾個十夫長滿頭大汗、臉色焦急地跑過來,把前線遇到的詭異情況報告給他們聽。
“大人,前面不對勁!”
“那個齊人弓箭手,他真的在變強,他的箭根本就是殺器!”
聽到這話,正端著皮囊喝酒的戈羅克和巴圖,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
“是嗎?”戈羅克笑得彎下了腰,“你們偷懶的借口,是越來越不走心了,我說了,不可能,還敢拿這種屁話糊弄我?!”
箭術這東西,他們最清楚不過了。
那完全是靠弓箭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用汗水和鮮血磨煉出來的。
每一個眼神的銳利,每一分臂力的增長,每一次射擊的穩定,那都是下死功夫練出來的。
這中間根本沒有任何取巧的可能!
在這么激烈的戰斗中,別說變強了,能保持住平時的水準就不錯了!誰能在這種時候提升?簡直是笑話!
可那幾個十夫長看兩位百夫長根本不信,急得都快哭了。
“大人!真的不是胡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