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隱狠狠咬了咬牙,那張詭異的臉頰猛烈抽搐:“我真沒想到,堂堂汾陽王竟然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竟然對一介女子下如此陰毒狠辣的酷刑……”
還是故意當著他面對侍書施展的。
蕭遠面露冷笑:“陰毒狠辣?這不是在說你嗎?”
“極樂壇存在這么多年,被你們弄死的人無數,那就不是陰毒狠辣了?”
他冷眼瞥了一眼渾身是血的侍書:“所以,你對這個老年得來的女兒未必多有愛,否則怎么會忍心讓她以身犯險?”
為了斬斷葛淮安這個助力,金隱竟然讓自己的親生女兒主動坦白,把所有的臟水往葛茵身上潑。
金隱冷哼一聲:“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蕭遠瞇起眼睛盯著他,忽然笑了。
金隱忽然從他的笑容里感到了一絲毛骨悚然。
“想死?沒那么容易!”
京城,大內東宮。
蕭時晏看著手里一封密信,額頭上的青筋爆了出來。
蘇雪容!你好樣的!
竟然帶著全家人跑到杭州去了!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立刻有小黃門的聲音響起:“徐娘子,您、您不能往里闖啊……”
蕭時晏臉色一沉,急忙將手中的密信塞進了袖口。
徐婉靜帶著幾個武婢沖了進來,直接將攔在門口的小黃門一腳踹開。
蕭時晏陰沉著臉怒道:“你還未正式嫁入東宮,怎如此無禮?”
徐婉靜一臉不屑抱著雙臂看著他:“怎么,難不成在你心里還有別的太子妃人選?”
蕭時晏按捺住心里的怒意,冷冷道:“你這話是何意?”
“少跟我裝!”徐婉靜直接將一本冊子往他臉上砸了過去,“這賤人可是你昔日在宿州時娶的?”
蕭時晏心中大驚,急忙將冊子打開,上面詳細地記錄著蘇雪容帶著蘇家如何離開宿州,又是如何輾轉從揚州、鎮江南下的過程。
到了杭州之后,她又是如何在凌青雪和蕭遠之間來回周旋,竟然讓這二人都成了她的裙下臣……
蕭時晏看著這冊子上詳細得多的內容,眼珠幾乎要爆凸出來,忽然狠狠將冊子撕了個粉碎!
徐婉靜一臉冷笑:“怎么?現在才知道那個賤人是個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