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她就后悔了,苦澀彌漫在嘴里,讓她蒼白的臉色更差了幾分。
蘇恪見她臉色不好,立刻端起旁邊備有蜜餞的盤子,拿了一顆放進她嘴里。“還苦嗎?要不要再吃一顆?”他說著又塞了一顆進去,快得傅柔來不及反應。
口中甜味散開,傅柔笑了起來:“還是蜜餞好,那藥太苦了。”
她把空碗塞給蘇恪。
蘇恪接過碗放回盤子,笑道:“你把這調養的藥當洪水猛獸了?看你那表情,真有趣。”
“哼,你又沒喝過,怎知有多苦。”傅柔挑眉瞪了他一眼。
蘇恪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沒喝過?不然你這兩天的藥是怎么喝完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自己嘗過。
傅柔臉一下子紅了:“你趁我昏迷時這樣,蘇恪,你趁人之危。”
蘇恪伸手抱住她,聲音溫柔:“趁人之危又如何?傅柔,你命中注定只能是我蘇恪的妻子,別想逃。”
傅柔看著他問:“父親今日為何來你府上?之前到底怎么回事?”
蘇恪眉頭皺起,見她臉色微變,又笑了笑:“別多想。你父親發現信的字跡不對,來問清楚。我只告訴他我們遇襲,你受了點驚嚇,其他沒說。”
傅柔想起件事,抬頭說:“我剛才讓清羽給傅茜傳信,說我們知道藥材在哪兒了。”
蘇恪正要細問,不小心牽動崖邊受的傷,疼得吸了口氣。
傅柔聽到他抽氣,急忙上前扶住他:“你受傷了?哪里?嚴重嗎?”
見她心疼,蘇恪心里高興。他挽起袖子:“只是被石頭劃破皮,不礙事。”
看到手臂的血跡,傅柔的眼淚掉了下來:“這還說不礙事?都這樣了。”她不敢碰傷口,朝門外喊:“清羽,快去請大夫,你家主子傷了。”
蘇恪攔住她:“不用,小傷罷了。”
“這哪里是小傷?”傅柔堅持道。門外的清羽立刻應聲:“是,夫人,屬下這就去請大夫。”
見她如此擔心,蘇恪不再阻攔。
很快,清羽帶著大夫來了。大夫檢查后說是皮外傷,簡單包扎了傷口,叮囑別沾水、多休息,很快能好。傅柔這才放心,扶著蘇恪半躺到床上。
蘇恪伸手拒絕,一把將傅柔拽入懷中:“這點傷不礙事。我想談談遇刺的事,你怎么想?”
傅柔本想掙脫,聽到問題后安靜片刻:“除了世子,還有誰視你我為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