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放置著厚厚的紙張,上面的字跡刻意模仿的清秀,一張又一張,不知道究竟寫了多久。
姜遇棠看到后,愕然了下。
可能是察覺到了她的疑惑,季臨安抿了下薄唇。
“昨兒個晚上我聽說了安國公府內(nèi)發(fā)生的事,便來了侯府拜訪,從姜大人那兒得知了郡主你被罰寫抄書,怕你一夜之間寫不完,便也跟著幫你趕工了。”
姜遇棠看著桌對面男人冷峻的面龐,若有所思的。
“多謝季將軍,也怕是也費(fèi)了你不少的時間吧?”
“也還好。”
季臨安沉吟了一瞬,寒眸涌動著別樣的情緒。
他又問道,“你如今與和翊和正式分開,今后有何打算?”
亦或者來說,她還有……
嫁人的想法嗎?
姜遇棠眼底的疑光更盛了幾分,“圣上賜我女戶,眼下郡主府又馬上修葺完畢,自然是搬去那邊,來過自己的日子了。”
季臨安的手指一緊,到了唇畔的話語,又覺得過于唐突和冒昧,忍了又忍。
“也是。”
姜遇棠起身,接而說道,“我還要去太醫(yī)院,就多留季將軍了。”
季臨安也還要上朝,便只好告辭。
他離開之后,姜遇棠看著桌子上的紙張,眉心擰了又?jǐn)Q。
“郡主,這季將軍是不是有些……太過于殷勤了?”春桃走了過來,心頭古怪地問道。
就算是為了他那小侄女瑤瑤,不至于做到這般地步吧……
春桃打點(diǎn)下去的丫鬟,可是直到現(xiàn)下,都還沒有抄完那女則與女訓(xùn)呢。
而這季臨安卻已經(jīng)抄完了,只怕是熬了個大夜……
姜遇棠坐在椅子上,臉色復(fù)雜。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但不管季臨安的想法如何,他是那個人的朋友,與那個人有關(guān)的任何事,都不想要再多扯上過多的關(guān)系。
包括瑤瑤。
于是,姜遇棠冷聲說,“日后他再來,你替我回絕了。”
“是,郡主。”
春桃應(yīng)了下來。
最后,送去給鎮(zhèn)遠(yuǎn)侯交差的,還是她們的人抄寫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