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就知道躲不過。
自北冥璟給了鳳牌之后,與他的關(guān)系就在潛移默化中又發(fā)生了變化,帶來了一種被呵護(hù),又有著較勁完全新奇的感受……
和過去那段失敗無望的婚姻大相庭徑。
可是過去踩過的坑太多,心早是千瘡百孔的,對一切都充滿了懷疑,很難完全的去敞開心扉接納,相信一個人。
姜遇棠不想要再感情上摔跤,出什么岔子,更想要用理性來掌控人生,包括與北冥璟這段不確定的關(guān)系。
她回神,回復(fù)說道,“是啊,迷迷糊糊記得師兄喂我喝藥,還總說是最后一口了,但這最后一口,怎么都結(jié)束不了?!?/p>
北冥璟一頓,深笑了下。
“你是不知道,喂你喝藥究竟是有多難,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你這丫頭。”
姜遇棠看向春桃,“有嗎?”
北冥璟也看了過來。
春桃,“……”
好難回答的問題。
她能不能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見此,姜遇棠也就轉(zhuǎn)移開了話題,端詳著圣上,注意到他的唇角都起皮了。
她皺眉,認(rèn)真問道,“師兄身子可有不適?”
姜遇棠作為御前太醫(yī),任何細(xì)節(jié),都是她不能馬虎的。
“無礙?!敝皇怯行┥匣鹆?,北冥璟道,“你還是病人,先顧著自個兒?!?/p>
轉(zhuǎn)而,他又似是想起了什么般,接著問,“你既在侯府住得不開心,還有再打算回去的想法嗎?”
提起這個,姜遇棠的唇角的笑容變淡幾分。
云淺淺也會在寒山寺出事,是她沒有想到的。
姜遇棠是很不喜云淺淺,但同為女子,哪怕在上一世,對謝翊和到近乎偏執(zhí)的地步,也沒有想過用這樣堪稱惡毒的手段,去毀掉一個人。
姜肆為了親妹,對她有所懷疑,姜遇棠可以理解,但在她解釋清楚來龍去脈之后,還依舊是那不變的態(tài)度。
那時,姜遇棠便知道,姜肆對她累積起來的不滿,和對云淺淺的心疼,其實是早就擠壓在了心中,只是差一個爆發(fā)的缺口。
而昨日兩個人都在氣頭上的矛盾就是。
同樣的,姜遇棠對這個家唯一的不舍和眷戀,也在此徹底的消磨殆盡,沒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姜遇棠下定決心,抬目認(rèn)真道,“不打算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