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在決賽上奮力一搏,郁嵐清更不愿放過每一絲空隙。
見她握著劍柄,視線不斷瞟向院中,沈懷琢猜到她的想法,“你去練劍吧,為師這里沒有要操心的事情。”
法寶什么的,倒也不急于一日。
可以先讓盛寶樓把東西備出來,明日再帶小徒弟過去挑選。
反正明日進行的又不是筑基境決賽,還來得及。
…
翌日,最先開始的是煉氣境決賽。
與前段時日相比,大會會場南半邊看臺坐席上的修士明顯少了一些。
至于再上面被薄薄霧氣籠罩的長老坐席,究竟坐了多少人,旁人無法看清,卻不難猜出,應當與下面的情況相仿。
顯然,煉氣境決賽并沒有那么受到重視。
至少,南北兩洲對此沒有多么重視。
玄天劍宗的坐席上,沈懷琢、郁嵐清師徒也沒有露面。
對此大家倒是都能夠理解,畢竟郁嵐清重傷初愈,之后還要參加筑基境決賽,趁這最后的時間再好好休養恢復一下,比什么都來得更加重要。
季芙瑤卻神色悶悶,這種自己鄭重以待,卻被別人不當一回事的感覺并不好受。
尤其是,那個與她并列著的名字……
別人沒出現也就罷了,連她也不曾出現在這坐席上。
是不想來,還是不屑來?
莫非她以為傷勢痊愈,能夠繼續參加決賽,就能勝券在握贏下她們的賭約嗎?
做夢!
“平心靜氣。”
有些刻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季芙瑤側頭看去,師尊正看著自己,眼神中似帶著幾分告誡與不贊同。
她面上的氣惱尚未來得及收回,見狀不由眼神躲閃了一下,指了指遠處南邊的臺子,小聲道:“弟子是氣那些南洲北洲的修士,明明是他們來搶我們東洲的地盤,還那么無禮傲慢……”
“那些與你無關,沉下心,專注自身。”長淵劍尊難得語氣嚴肅。
習劍最忌的便是浮躁。
芙瑤雖天真純粹,卻到底剛修行不久,年紀還小,不懂得這個道理。
恍惚間,長淵劍尊忽然想起前兩日比武臺上那道震撼全場的身影。
那女弟子似乎也與芙瑤年紀相仿……
“師尊,芙瑤知道錯了。”乖巧的聲音,打斷長淵劍尊的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