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凌厲,果斷。
以至于那滿身的防御法寶都未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
當(dāng)然也可能是南洲靈氣過于稀薄,又或是旁邊的禁制多少有幾分壓制作用,總之一劍刺出,唯有滕云鵬的發(fā)冠中反擊出一道一模一樣的劍氣。
那劍氣觸到郁嵐清身前的屏障,便被擋住。
定睛看去,滿身貴氣的金丹境修士,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氣息。
肉身與神魂,都死透了。
望著水底綻放的那抹血色,郁嵐清神色鎮(zhèn)定。
殺了滕云鵬,她沒有絲毫猶豫和后悔。
這人無論是帶走,還是留下,都是個隱患。
唯有殺之,一絕后患。
他死的并不冤。
雖套了一層道貌岸然的虛偽之言,但他和青蛟,就是對他們起了歹心。
肉身神魂皆滅,捆在尸體上的術(shù)法與鎖鏈散開。血色越發(fā)濃郁。
驚訝過后,四人看向郁嵐清的眼中帶上幾分敬意。
滕云鵬這個身份……說實(shí)話,他們是不敢輕易殺的。
郁道友做了他們想做,卻一時間不敢做的事。
“這尸體留著礙眼。”
徐鳳儀祭出寶蓮,盛開的火紅寶蓮中散發(fā)出濃郁的火靈氣,尸體很快燒成灰燼。
另一朵青色的寶蓮?fù)兄娜讼蛩娓∪ィ魂囲`氣波動之后,四道身影徹底消失在湖中。
湖底,只剩下郁嵐清一人。
月色透過湖面,仿佛照了下來,映出湖底一片寂寥。
湖水中染上的血色漸漸淡去,望著那一抹消散的紅,郁嵐清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狻?/p>
她從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
多寶宗,地下第一重天地。
客院,風(fēng)景最好的一座院落里圍站了不少人。
那些暫時停留在多寶宗,還未離開的各宗門修士,幾乎都在這了。
就連丹霞宗那位壽元無多的褚凝真人,都在這院里,不過她沒有站著,而是搬了張凳子坐在丹爐旁,手中還倒騰著不少瓶瓶罐罐。
“再加兩瓶育靈散吧,洗髓液也可以加一瓶,我看這蛋還受得住。”褚凝真人褶皺的臉上興致勃勃,顯然從醫(yī)多年,很久沒遇到過這么新鮮有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