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陰冷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逼出來般。
姜老祖看向沈懷琢的雙眼中盛滿怒火。
很好,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惹怒過他了。
“沈長老,少說……”
“我說,你們靈犀宗那姓滕的小子,就該死!”沈懷琢說得更大聲了。
“你們靈犀宗真是臉大,自己人行兇作惡,還好意思先來倒打一耙?”
姜老祖面上怒火稍斂,凝眉反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們宗門的滕云鵬和他那頭青蛟,擄了老子的徒弟,還有另外四位單靈根天驕。”
沈懷琢冷笑一聲,“滕云鵬死得其所。我徒弟劍法了得,能死在她手里,是那姓滕的榮幸。”
“你們靈犀宗最好想清楚,如何向各宗解釋這件事情,否則,我們東洲宗門有理由懷疑,你們靈犀宗故意殺害東洲各宗年輕一輩英才。”
沈懷琢語氣凝重了一些。
原本還為他打圓場的眾人,也止住了口。
劍宗這位沈長老,雖然說話、處事有些與尋常大宗門長老不同,但人品貴重,危急時刻有著舍己為人的精神,絕非那等口出妄言之人。
沈長老那弟子,也是如此。
就算沈長老的弟子殺了靈犀宗的滕云鵬,也定事出有因。
其他人這般想,真正與此事有關的白眉道人和金釗宗主,更是忍不住深想。
不管這事是滕云鵬和青蛟私自所為,還是靈犀宗授意,他們都要找靈犀宗要個說法。
通過各大宗門一齊向靈犀宗施壓,才有可能讓那青蛟忌憚,讓他們被擄走的弟子弟弟,平安回來!
沒有人再勸說沈懷琢。
姜老祖和火麒麟的虛影仍停在前方空中。
沈懷琢抬起右手,懸停在空中的劍光同時飛了出去,穿透姜老祖與火麒麟的虛影。
那一人,一獸,明明有著遠高于沈長老的修為,可不知為何竟被壓制得沒有出手抵擋。
兩道虛影就這樣一點點潰散在眼前。
“滾回去,好好想想怎么給全修真界交代吧!”沈懷琢言辭犀利。
那兩道虛影上的氣息,徹底消失在空中。
升騰的水柱,失了控制,落回海中。
海邊重新平靜下來,沈懷琢卻已離開原地,眾人只來得及看見一道白光閃過。
劍宗沈長老不知坐在什么東西背上,一下就飛出了視線。
“有誰看清,沈長老騎的是個什么了嗎?”
“是不是他那顆靈獸蛋孵出來了?”胡長老小聲問。
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