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塊月石被沈懷琢收了起來。
紫韻宗主心底原本還有一絲憂慮,可當觸及到徐真人那仿佛“羨慕、嫉妒”一般的眼神,最后一絲憂慮也隨之掐滅。
看來東洲來的這一行只知玩樂的“貴客”,是真將這些月石當成了好東西??!
“繼任儀式將在仰月宮前舉行,時間差不多了,我領諸位道友前去入座?”
紫韻宗主做出請的手勢,一行人自后殿離開,很快又回到了瑤華宮前那片寬敞的空地。
方才離開寒玉輦時還未布置好,現在空地的邊沿,則擺上了一張張座席,成半圓弧狀環繞在仰月宮宮門前,共有兩排,統共也不過百來席而已。
沈懷琢他們占了其中五席,位置緊鄰瑤華宮長老,第一排兩個席位,第二排三個。至于土豆和徐石,安排座席的北冥宗長老并沒有把它們算在內,畢竟像這樣品階的靈獸肯定早就學會變幻大小,完全可以隨主人同席。
這五個席位位于宮門正對方向的左手邊,稍微靠側面些的位置。
不過沈懷琢不以為意,又不是真來看什么好玩意,用不著往中間去湊。
他被安排座席的北冥宗長老邀請第一排席位坐下,郁嵐清則跟著徐鳳儀與徐擒虎想去坐后面那排。
剛邁出一步,就被徐真人攔下,“郁小友,你去坐你師尊邊上的席位吧。”
倒不是徐真人故意客套,而是他總覺得沈懷琢身邊這位置就該是郁嵐清的,也可能是這幾日在寒玉輦里養成的習慣?
要是被他坐了去,他總有一種搶了別人位置的錯覺。
“徐前輩,您是長輩,您坐前面,我與鳳儀他們一起便是。”郁嵐清知曉徐真人是知道自己師尊真實情況,為數不多的人,同時也是一位自散功力的強大的修士。
曾經因徐真人壓制弟子修煉而生出過的幾分微辭早就已經被崇敬所取代。
在她看來,徐真人是僅次于師尊,值得敬重之人,哪有她一個晚輩坐到前輩前面去的道理?
生怕徐真人在跟自己客套,她趕緊坐在了徐鳳儀左手邊的位置,正好就在師尊的座席后面。
坐在這里,直視前方,便能將師尊的身影收入眼底。
察覺徒兒的視線一直緊盯著自己后背,原本坐得有些懶散的沈懷琢,莫名挺直了身子。
倒不是擔心在徒弟面前表現得坐沒坐相,而是……這座席并沒有靠背,如果不挺直一些身子,從背后看背影一定沒有那么好看。
他可不想自己在徒兒心中的形象因此有損。
五個陌生的面孔在只有三大宗門宗主、長老才能落座的席位坐下,吸引來瑤臺冰境上,一座座瑤臺上好奇的目光。
被上千雙眼睛注視著,繞在郁嵐清手臂上的土豆揚起腦袋,扭了扭身子,將身上的銀白鮫鞘扭正。
郁嵐清看了一眼不斷抻長腦袋,想讓更多人欣賞到它頭上發冠和身上褂子的土豆,默默取出一塊白玉墊子放在自己的坐席旁邊,那里剛好有一些空著地方。
土豆順勢便從她的胳膊上下來,青玉色的身體盤繞著坐在那塊裹了絲綢,又覆蓋了一塊塊白玉的墊子上,格外相得益彰。
遠處其他瑤臺上的三宗弟子們看不真切,近處這些三大宗門的長老們卻看得分明,那給靈獸當屁股墊的墊子,分明是用極品靈蠶絲與極品靈玉鉤成,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些珍貴的材料,用來做防御法衣,做法器也就罷了,竟然就做這么一個毫無用處的坐墊?
真是靈石多到沒處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