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來的這一瞬間,葉微行忽然就輕松了很多。
她放下手中的布巾,抬頭迎上對面同樣渾身濕透的姬冰雁目光,重復(fù)了一遍道:“也別讓她接觸你?!?/p>
姬冰雁聽她說第一遍的時候還不太敢相信自己究竟聽到了什么,但這一遍下來,他便再確定不過了。
他一面驚訝一面好奇,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喜悅。
這喜悅令他緩了好久才想起來要開口。
“好。”他說。
葉微行唔了一聲,說你怎么都不問為什么。
說完也不給他反應(yīng)和回答的時間,就自顧自說了下去。
她說:“柳無憶名義上還是靈徊的侍女,根本沒有不伺候靈徊,反而來樓外樓協(xié)助你的道理,她這么做,顯然是對樓外樓和你都有企圖?!?/p>
說到最后,她還不自覺地齜了齜牙,像是在表達(dá)對柳無憶的不滿。
姬冰雁望著她,好一會兒后才出聲道:“我知道?!?/p>
葉微行:“?!”知道你還帶她一起來酒坊,你什么心態(tài)?!
看她瞬間繃不住表情,甚至差點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來,姬冰雁再忍不住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聽我解釋。”他說,“她是陸姑娘帶過來的人,你不表態(tài),我不好徹底回絕?!?/p>
葉微行:“……是嗎?”
姬冰雁點點頭說是,還說:“我當(dāng)時想,我已經(jīng)把你嚇跑了,當(dāng)然不能讓你再生氣一次?!?/p>
外面的雨一直沒停,屋內(nèi)又沒有點燈,這么片刻的功夫,已叫人看不清周圍各種陳設(shè)的輪廓。
而葉微行聽他語氣稀松平常地提起了她跑了這件事,頓時又愧疚起來。
她咬著唇低聲道:“之前是我不對。”
他的手還按在她肩膀上,聽到她這么說,幾乎是下意識地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