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赫也是痛快人。
他應(yīng)道:“好,我也正有此意。”
元赫性格其實和沈恪差不多,都是斯斯文文,通情達(dá)理,能忍能讓能克制,骨子里都有些許卑微。
上官雅打電話從酒店要了飯菜,留沈恪在家吃飯。
用完餐后,沈恪去酒店休息一夜,讓助理訂了明天的機(jī)票。
夜晚,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沈恪給蘇星妍打電話報平安,報完說:“星妍,阿赫夫妻倆很好說話。我們商定一年內(nèi)如果瑾之的親人,不會出事,就給天予和瑾之訂婚。”
蘇星妍道:“好,我一直都挺喜歡瑾之的。”
“眼下只希望他們家一年內(nèi)任何人都不要生大病,出大事。”
“但愿如此。”
沈恪閉上眼睛,在心中暗道,如果非要有一個人出事,就讓他出事吧,繞開瑾之所有親戚。
他欠天予太多太多。
那孩子打小就和母親骨肉分離。
他希望他能和瑾之開開心心。
次日,沈恪剛乘飛機(jī)離開金陵。
上官岱就飛到了金陵。
上官岱是得到了元伯君的授意,撐著病弱的身子,由保鏢護(hù)送而來。
來至元赫家中,上官岱打量元赫幾眼,道:“你瘦了很多,氣色仍然不太好。”
元赫也端詳他,“您也瘦了很多,好生休養(yǎng)。”
上官岱咳了一聲,“怎么都想不到我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居然會懷鬼胎,簡直是天方夜譚嘛。”
元赫不語。
心想老頭子好色又信奉偏方大補(bǔ),那些莫名其妙的江湖郎中哪有什么好藥?
難免補(bǔ)出奇奇怪怪的病。
上官岱清清嗓子說:“伯君、你、我都突然生病,且是大病怪病。雖然我很感激天予救了我,但是這病來得太離奇,不得不讓心里犯嘀咕。天予和瑾之,我以前挺看好他倆,但是現(xiàn)在不看好了。畢竟家中這么多人,萬一哪個生病,嚇?biāo)廊恕N沂枪黹T關(guān)前走了一遭,你也是,伯君也是。咱們仨個得聯(lián)合起來,反對他倆。”
元赫道:“未加證實,巧合的成分居多,再等等看吧。”
上官岱一拍沙發(fā)扶手,“可不能再等了!天予都搬去瑾之的院中住了!年輕男女,氣血方剛,住到一個院,離住到一張床就是差點(diǎn)火候的事。到時再搞出個一男半女,咱們家有人再出事,誰能擔(dān)待得起?”
元赫替沈天予說話,“天予有數(shù),瑾之也很有數(shù)。再等等吧,一年之后再說。”
上官岱哎喲一聲,指著元赫的鼻子罵:“你呀你,那可是你的親閨女!你怎么一點(diǎn)都不著急?”
元赫不想跟他提和沈恪的一年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