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棲停下腳步。
兩人相距不過半丈,周身戾氣浮動,連落下的雪花都對兩人敬而遠之,繞道而行。
戾氣僵持不下,許久之后,陰長黎神色陰郁的吐出幾個字:“你真惡心。”
寒棲:……?
為何說他惡心?
以往兩人爆發沖突時,都是被陰長黎辱罵什么人渣,賤人,從未聽他提過“惡心”一詞。
上次在蓮舟上項海葵表演吞劍時,他就說過自己惡心。
這是第二次。
寒棲直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自己說的話,到底哪里惡心了?
他正納悶,怒不可遏的陰長黎已經抬起手,隔著虛空扼住了他的脖子。
猝不及防失去理智,來勢洶洶,寒棲這五品的肉身抵抗不住。
萬幸天狂劍氣襲來,項海葵的身影隨后趕到。
她頂住戾氣,跳于兩人中間,擋在寒棲面前,劍氣掃過去,將陰長黎逼退了兩步。
陰長黎微微一怔的模樣,倏然看向她,目光中帶了點難以置信,隨后再添幾分慍怒。
項海葵感受到天狂的狂意在漲,刷刷的漲。
她驚訝,趕緊解釋:“前輩,您打他我沒意見,可這是我學長的肉身,您動手也得看清楚人,別打我學長啊!”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狂意飆的更快。
項海葵納悶了,沒想到事到如今,還可以從前老板身上獲得狂意。
更搞不懂的是,自己僅僅是出手反擊他一下,哪來這么多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