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長黎點了點頭,附和一句:“也對,畢竟是一個恥辱。”
“怎么會是恥辱?”項海葵蹙了蹙眉,毫不避諱地道,“雙修是我自己點的頭,你情我愿。”
即使真懷孕了,也是自己該承擔的風險。
不過,被景然插了一杠子,心里頭確實會有個疙瘩,這是避免不了的。再加上現在的形勢,自己整日朝不保夕的,還會將陰長黎的血條藍條抽的見底……
反正也沒有真的懷孕,不用考慮那么多。
她將剩下的一點兒餅吃完,攥起已經被血染了色的藍紗裙袖:“說起恥辱這個詞兒,當時覺得恥辱的是您吧,您才是被按著頭的一個。”
當時那副遭了凌辱的表情,項海葵想忘都忘不掉。
語氣沒什么埋怨,但也沒有多少情緒,卻聽的陰長黎心尖一顫,這一處,他無法為自己辯解什么,只能趁機道:“小葵,當時我并不是故意掐你的……”
項海葵卻打斷:“跑題了,我問您的事兒您還沒回答。”
陰長黎的思緒有些轉不過來:“嗯?”
項海葵見他一副老年癡呆的樣子,提醒他:“怎么吸收這兩團還沒融合的氣。”
“哦,有辦法。”陰長黎略有些遲鈍著反應過來,又猶豫了一陣兒,說,“你就……”
項海葵認真聽他說,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又問:“大概需要多久?”
陰長黎慢慢放出神識,想要窺探、估量一下所需要的時間,天狂滿級之后,劍氣阻隔極為嚴重,他的神識已經無法輕易穿透。
于是收回神識,將手臂伸過去她丹田處。
兩人是并排坐著的,中間也沒隔多少距離,項海葵見他伸手過來,知曉他的意圖,忙將自己合抱在丹田處的手背去身后。
如此一來難免挺胸,陰長黎手臂伸過去時,手肘觸碰到了比較尷尬的位置。
他剛結束休眠,十分畏寒,衣衫厚實,不過是輕輕那么一觸碰,并無多少感知,他卻微微一滯,耳后的白皙皮膚立刻變了色。
忙不迭將身體前傾,曲臂,盡量不與她接觸。
項海葵原本壓根兒就沒注意,陰長黎這一傾身,她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