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海葵并不是怕景然。
摸不準現在是個什么狀況,真有點兒懵。
怕被景然從眼神和表情瞧出端倪,項海葵盡量維持著高冷冰山臉。一邊仰著頭與景然對視,一邊繼續通過喇叭花與陰長黎傳音,“不只我能看見帝君,他也能看到我……他似乎稱呼我鏡靈?玄天鏡靈?”
陰長黎沒有回答。
喇叭花是群聊工具,另外三人像是被屏蔽了似的,一句也不插嘴。
景然見鏡中人石雕一般動也不動“鏡靈?”
項海葵的擔憂是多余的,她從天花板上的鏡光能看到天道殿的全貌,高清畫質的那種。
而景然通過面前的玄天鏡,連她的臉都看不清,更何況她的眼神。
“不是鏡靈?”
此刻不只項海葵摸不著頭腦,景然亦十分迷惑。
他伸出手,朝鏡面摸過去。
項海葵屏住呼吸,生怕他的手可以穿透鏡面。
如此一來,她或許會忍不住拔劍,將他的手臂砍下來。
最終,景然的手指輕輕在鏡面點了點,并未穿透玄天鏡。
景然確定,是玄天鏡自行開啟了沒有錯。
鏡中人應該不是鏡靈吧,問卜之時,若玄天鏡有指示,鏡面一般會浮現出簡短又晦澀的小字。
從沒有出現過“畫面”,更別提鏡靈現身。
景然收回按在鏡面上的手指,負于背后,審視玄天鏡“我繼任帝君之位以來,只見你自行開啟過兩次,上次是警示舒羅耶可能會給我天族帶來滅頂之災,這次,又是為了什么?”
浮現出項海葵的影子,究竟有何深意?
應不會那么無聊,故意譏諷他。
項海葵見景然凝眉思索的模樣,心中越來越疑惑“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