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主松了口氣:“想起來就好。”
“時間不多,速度。”景然屈指一彈,被釘在半空的魚骨刺再次飛去項天晴面前。
跪倒在地的項天晴仰起頭,久久不接。
孟家主傳音:“女兒,你兩個哥哥一個身受重傷,一個已經被項海葵給逼死了……”
得知孟南亭的死訊,項天晴癱倒在地。
她痛苦的搖搖頭,依然不去拿那根魚骨刺。
自己究竟是誰?
是人族還是天族?
項天晴混亂的厲害,父親為何說哥哥是被項海葵逼死的?
親手殺死哥哥的難道不是他自己?
而且真正逼迫他們的,難道不是帝君嗎?
父親竟不見絲毫愧疚和自省,甚至對帝君都沒有怨恨之意,反而畏懼?
若換成項衡爹爹會如何?
不,項衡爹爹從最開始就不會同意這種積功德的方式。
難以想象,她當時怎么會同意這種辦法?
為何會覺得人族輕賤的如同腳邊雜草?
“本君多少可以理解你此刻分不清‘本我’的心情。”剛覺醒時,景然也曾有過類似的茫然。
人族與天族所接受的是兩種差異極大的文明,在某些方面是截然對立的。
但不過須臾光景,他的頭腦便清醒了,“項天晴,讓本君來告訴你,父親是誰不重要,是天族還是人族也不重要,你只需認準最強的一個自己,那便是你的‘本我’。”
話音落下,景然指尖彈出一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