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丫鬟不堪其辱,一頭撞死在了石柱上。
許懷安知曉此事后,忙著用銀子疏通關系,又給了那丫鬟家里十兩封口。
丫鬟家中貧寒,拿了銀子,怕被許懷安滅口,連夜跑了。
至此之后,許高遠愈加肆無忌憚,視人命如草芥。
稍有不如意,動輒打殺下人。
有許懷安庇護著,林姨娘也從不加約束。
都說溺子如殺子,許高遠被寵得無法無天,成天與京中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廝混。
也不知許懷安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番大言不慚的話來。
許高遠是倚仗?說他是混賬還差不多!
許知意唇角帶著抹譏誚。
“倚仗?這話父親自己信嗎?女兒勸父親還是好好約束一下弟弟,省得日后為許府招來災禍。”
許懷安怔忡,又覺難堪。
自己的兒子是個什么德性,他這個做父親的心里清楚。
“呵,你如今還真是翅膀硬了!為父也不與你廢話,嫁妝你分出六十抬給婉兒,她為了許府聲名不受損,犧牲自己的幸福,甘心替你代嫁,你做為姐姐,總得給點補償。”
許懷安說得理所應當。
許知意不耐地蹙眉,“只是議親,尚未定下日子,彩禮退了便是,妹妹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許云婉被下人們簇擁著,剛邁進梧桐院,就聽到許知意這話。
她眼眶泛紅,委屈地朝著許懷安欠身行禮。
“父親,姐姐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婉兒心甘情愿的,怎么能要姐姐的嫁妝呢。”
她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父親,別與姐姐置氣,婉兒真的不委屈的,嫁妝少點就少點,婉兒不想姐姐因為此事記恨父親。”
聽了這話,許知意只覺得似乎像是吞了只蒼蠅。
她努力壓下心中的惡心,淺笑晏晏地看向許云婉。
“婉兒如此顧全大局,姐姐真是感動!你放心,姐姐有什么好東西,也定不會忘了你的。”
許云婉沒得意多久,就見許知意緩緩拔下發間簪子,再來是耳墜、手鐲,最后就連腰間半舊的香囊也統統取下。
走到許云婉身邊,無比真誠地將東西一股腦塞到她懷里。
“這些是姐姐最珍貴的東西,妹妹可千萬別嫌棄,哎呀,不行,還是太少了”
許知意環顧四周,朝浮生和小魚兒招了招手。
“你們倆過來!”
兩人乖乖小跑到許知意身邊。
許云婉半張著嘴,吃驚地看著許知意塞到自己手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