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堅持先將許知意送回家,她推脫不掉,便乖乖應了。
馬車停穩,許知意扶著浮生的手下來,剛站穩,許懷安一個巴掌就掄了過來。
許知意不閃不避。
“啪——”
結結實實挨了這一巴掌。
許懷安氣怒交加,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那是誰家的馬車。
許知意的嘴角微翹,沖著許懷安挑釁地揚了揚眉。
浮生見狀,連忙撲過去抱住許懷安的腿,聲淚俱下。
“還請老爺饒大姑娘一命!不管大姑娘做錯了什么,老爺能不能容她進了府再教訓?”
許懷安氣結,一腳踢開浮生。
“滾開!我教訓女兒還用分場合?這種胳膊肘向外拐的女兒要來有何用?不如打死清凈!”
孫夫人的聲音適時從車廂內傳出來。
“許大人好大的口氣,官威竟是全撒在了家人身上!”
何清晨不管不顧的跳下來,心疼的一下下撫摸許知意的臉頰。
她指著許懷安,“我只道父親嚴苛,卻不曾想這世上還有不配為人父的人!不問青紅皂白的肆意折辱自家女兒,何況她可是未來的安王妃,你這是打她,還是在發泄對安王的不滿?”
祁西洲的馬車也在此時到了許府門前,與丞相府的并列停在了一起。
無白掀開車簾一角,祁西洲陰沉著臉,聲音冷冽,裹挾著洶涌的怒意。
“本王若不來,都不知未來王妃在家中是這般待遇,許大人真是好威風啊!”
許懷安嚇的撲通跪倒在地,渾身抖如篩糠。
“臣見過安王,見過丞相夫人!”
他暗暗抹一把額上嚇出的汗,替自己辯解。
“臣只是太過生氣,婉兒昨日滿身是傷地被送回來,知意身為長姐,卻絲毫不關心自家姐妹,如此不知禮數,日后嫁進王府,豈不是會令王爺蒙羞?臣也是為了王爺著想”
“呵,本官倒不知許大人如此能言善辯,只當個七品的官倒是可惜了你這口才,不如本官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聲音冷,人更冷。
何陵景自上而下睥睨著他,目光無悲無喜,卻自帶高位者的威壓,令人不寒而栗!
祁西洲淡淡瞥了何陵景一眼,朝許知意招招手。
“知意來本王這!”
許知意垂著眸,隱住滿眼笑意,乖乖走到祁西洲的馬車邊。
“王爺您怎么來了?”
祁西洲伸出手,卻在離她的臉還有一寸的位置停下了。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