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將手中的藥方重新遞到那位嬤嬤的手里。
“麻煩嬤嬤了。”
嬤嬤欲言又止,終是走到窗戶前,嘭地將半開的窗重新闔上。
“國公夫人受不得風,否則半夜又要咳嗽了。”
看似關心,實則眼中透著算計。
許知意也不戳破,只笑著應了聲。
“還是嬤嬤想得周到,本妃還想同夫人說會閑話,您先去外面守著吧。”
嬤嬤一步三回頭,可惜她們面上帶笑,一絲異常也看不出來。
等得房門關上,許知意才斂起笑意,嚴肅地望向國公夫人。
“這人留不得了,但也不能直接殺了,會給國公府招禍,若是她日后瘋瘋癲癲的,應該就怪不到你們了。”
國公夫人一時怔忡。
還是裴念川反應快,兩眼亮晶晶,崇拜的盯著許知意。
“王妃姐姐,你是啥時候給她下的毒?”
何清晨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的眼睛要是沒用,干脆挖了喂魚,我剛都瞧見了,哼。”
許知意挑了挑眉,“世子可別亂說,我何時給她下毒了?不過是些能讓人精神不濟的藥罷了。”
裴念川無語。
過幾天人就會狀如瘋癲,還說不是毒,哄孩子呢?
國公夫人也聽明白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許知意。
那眼神中有贊許,有感激。
“國公夫人不會覺得我心狠吧?畢竟我會醫這事,不想這么早地暴露。”
國公夫人不在意的擺擺手。
“身為皇家兒媳,做事更當干脆些,我只是身子虛弱,無暇顧及這些跳梁小丑。”
她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念在未傷及我兒的份上,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裴念川出神地望著窗外,嘴角上翹。
“王妃姐姐,定安侯府重金請名醫,您有興趣不?”
許知意神色淡淡,浮生卻是有些站立不安。
難不成這裴世子知道些什么?
不可能啊,她與王妃重生的事,本就是常理無法解釋的。
“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