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百姓最喜歡聽官宦之家的秘辛,對著漲紅臉的許懷安好一通的指指點點。
“京城都傳許大人治家嚴明,這么多年也未娶續(xù)弦,怎么教出這么個混不吝的兒子?”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嘖嘖,難不成許大人從前那些名聲都是裝給外人看的?”
“對了,我二姨家的表兄的堂弟說,許大人寵妾滅妻,對嫡長女百般苛責(zé),能活著嫁給安王實屬不易!”
許知意聽著這些議論,嘴角不由的微微上翹。
人言可畏,果真不假。
今日之后,許府中的那些腌臜事就再也瞞不住了。
群情激憤,唾沫橫飛。
還有百姓拿著籃子里的菜葉子和雞蛋砸向許懷安。
有幾個人不動聲色的悄悄退出討伐的隊伍,很快消失在巷子深處。
許知意與浮生相視一笑。
“許大人不如與本妃說說,你那好大兒是犯了何事被大理寺抓走的?”
許懷安此刻狼狽不堪,沒好氣地摘下頭上的爛菜葉子。
張了張嘴,可能是覺得太丟人,竟是沒發(fā)出聲音。
許知意卻不依不饒地向前兩步。
“許大人口口聲聲說本妃不顧及姐弟之情,可,大理寺總不會無緣無故抓人,瞧你這欲言又止的模樣,想來不是什么好事?!?/p>
許懷安氣結(jié)。
他養(yǎng)了十五年的女兒,和她那個娘親一樣,性子懦弱,任人拿捏。
是何時變得如此伶牙俐齒,咄咄逼人?
許知意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居高臨下睥睨著他,眼中的鄙夷絲毫不加掩飾。
許懷安索性破罐子破摔。
“不就是賭了幾回,試問京城中哪家的貴公子沒參與過,可為何偏偏只抓了高遠一人?”
他目光陰鷲,死死盯著許知意。
“還是說你對許府心懷不滿,暗中指使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