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閑聊了小半個時辰,許知意與祁西洲便提出了告辭。
江氏不舍地將人送到二門處,目送他們一行離開。
“夏兒啊,若是沒有知意,定國公府也不知會變成什么樣?”
裴覺夏低頭看著懷中熟睡的祁星喚,也是一臉后怕。
“大約是燒香拜佛真的應驗了,不然女兒與喚兒可就沒命在母親膝下敬孝了。”
裴念川板著臉,神情嚴肅。
“我查過了,那嬤嬤與定安侯府的夫人私交甚篤,如今死無對證,算是便宜她了。”
江氏冷笑,朝四周看了看,低聲吩咐。
“到底是存了害喚兒的心,這事也不能就這么輕易揭過。”
她示意裴念川附耳過來,低聲交代了幾句。
裴念川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姜還是老的辣,不愧是母親,兒子自愧不如,您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江氏嗔怪地拍一把他屁股,聽得他夸張地喊了一聲。
“母親,兒子都快要娶妻了,您別總是擰我屁股了!”
江氏怔忡。
是啊,牙牙學語的稚兒,一恍眼就已比她還要高了,再有一年,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了。
時光偷走了她的青春,一雙兒女卻在不知不覺間長大了!
“是啊,你與夏兒都長大了,母親可不就老了。”
裴覺夏與裴念川互相看看,不約而同一左一右挽住江氏的胳膊,學著幼時的語氣撒著嬌。
“母親才不會老,漂亮著呢!您的福氣還在后頭。”
一語成讖。
多年后,江氏回想起這個午后,百感交集。
多虧遇見了許知意,并且給了她十分的善意,她才一次次的將她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安王府的馬車趕得不疾不徐,中途浮生還下去買了新出爐的點心和一些做繡活用的絲線。
梨花加了牛乳的點心,松軟清甜,入口即化,許知意連吃了兩個,滿意的不得了。
祁西洲也吃了一塊。
“這點心不太甜,可以讓你小廚房的廚子學著做一下,當你的宵夜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