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儀卻只是笑笑:“還好。”
商執聿確實是厲害的。
蘇言有些不耐煩,嗤笑:“這么多年老公都不帶出來見人,沒準是個什么見不得人的奇葩。”
陸恩儀一口水險些嗆住,她張了張口,最后又扯了扯唇角,沒辯解。
罵的又不是她。
商執聿……也的確見不得人。
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起。
陸恩儀看了眼來電顯示的名字,抿著唇,神色有些淡。
電話是婆婆俞清禾打來的。
掛斷電話,想到實驗結束后要去見俞清禾,陸恩儀有些走神,眉宇里藏著些煩意。
她和俞清禾,某種意義上是各方面的不投機。
她心不在焉,以至于下午實驗時,連數據她都搞錯了一組,好在助理及時發現,糾正了過來。
實驗結束后,商家的司機把車停在不遠處。
陸恩儀上了車,沉默地看著沿途的景致。
商家是老派豪門,底蘊深厚,老宅也在京郊的中式園林里。
四月的時節,老宅花開得很不錯,陸恩儀跟著下人的步伐來到小花園。
俞清禾是傳統的中式美人,歲月沉淀下,自有一番沉靜溫婉的韻味,只是行事做派卻和臉出乎意料地反差,強勢卻傲慢。
她坐在陸恩儀的對面,看向陸恩儀的樣子,像是在打量一件價值不明的物件:“……這個月,還是沒動靜?你和執聿在一起六年了,到現在都沒孩子,喝了那么多藥也沒用,你讓我們怎么想?”
陸恩儀專心看著手里的歐式茶杯。
這茶杯是俞清禾很喜歡的一套,一套茶杯的價格,比她一個月的工資還高。
她心不在焉地想,商執聿跟個貞潔烈夫似的,避孕措施做得那么好,她上哪懷孕。
更何況,兩個人真沒有孩子,也未必是女方的問題。
想歸這么想,當著俞清禾的面,陸恩儀很溫順:“我努力。”
“當初老爺子非要撮合你和執聿。現在老爺子過世了,我也不是說翻臉就翻臉的人。但是你心思都在實驗上,壓根顧不上照顧執聿,別人都只知道你是陸教授,不知道你是商太太……”
俞清禾皺皺眉:“你們感情不比從前,日子過成這樣,也許分開對兩個人都好。”
陸恩儀頓了下:“我會問問他的意見……”
她垂眸,摩挲著滾燙的茶杯,思緒卻飄得很遠。
離婚的事,從前俞清禾提過。
商執聿以為是她的意思,和她冷戰一個月,卻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