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儀差點嗆到,抬眼看向神色莫辨的商執聿,聲音警惕:“商總,你這是又在抽什么瘋?”
男人眼神復雜的看著她,好一會才沉聲道:“我只是想弄清楚,你最近到底在鬧什么?為什么自從商衍回來之后,我們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僵?”
“呵。”陸恩儀發出短促的嗤笑。
她放下手中的湯匙,嘴角的諷刺異常明顯,“你確定,是從商衍回來才開始的?”
“商執聿,我記得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跟商衍之間清清白白。我們認識的時間比你早得多,如果真要有什么,也輪不到現在。可你呢?就像個醋壇子成精一樣,明明沒有任何證據,卻不分青紅皂白地認定我們之間不清不楚。”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反倒是你,你和小天鵝的緋聞傳得滿城風雨,鬧得人盡皆知。你什么時候想過要主動跟我交代?”
商執聿眉頭緊鎖,“那些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
“不必了。”陸恩儀冷淡打斷,“已經過了最佳的時機,我現在一個字也不想聽。”
空氣再次凝固。
商執聿看著她決絕的側臉,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悶得喘不過氣。
最終,他一言不發地起身去了臥室。
又一次的不歡而散。
商執聿心情煩躁到了極點,驅車來到陳渝常去的酒吧。
震耳欲聾的音樂和晃動的燈光絲毫不能驅散他心頭的不爽。
陳渝今天身邊倒是沒人,依舊是騷包的花襯衫,脖子上卻系著條看起來有些老氣的深藍色領帶,顯得不倫不類。
他端著酒杯湊過來,一眼就看出商執聿那張黑如鍋底的俊臉:“三哥,這是怎么了?”
“難道是因為知道陸教授即將跟商衍一起去b市參加那個什么集訓營不高興了?”
“你說什么?”商執聿原本陰沉的臉色瞬間又黑了幾個度。
剛剛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更生氣。
“你是怎么知道的?”商執聿聲音帶著駭人的寒意。
陳渝隨即解釋:“因為沈意也想參加那個集訓營,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跟你開口,就跑來求我。”
他拍了拍商執聿的肩膀,試圖安慰道:“哎,你也別太往心里去。雖然說是他們倆一起參加,但那種集訓營烏泱泱那么多人,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商執聿胸中堆滿了無處發泄的怒火。
他從不干涉陸恩儀的工作,但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她和別的男人一起出差,而且還是去那么長時間。
最讓他惱火的是,集訓營眼看就要開始了,她竟然連跟他報備一聲的打算都沒有。
好像他的意見根本就不重要。
商執聿酒也不喝了,臭著臉離開了酒吧。
第二天去了辦公室便立刻讓助理整理了一大堆關于合作項目的后續細節問題,發到了陸恩儀的郵箱,要她盡快處理。
他想借著合作來拖住陸恩儀,讓她沒辦法按時去參加那個該死的集訓營。
然而,陸恩儀收到郵件后,只是大致掃了一眼,便直接將郵件轉給林晚。
林晚這陣子進步很快,完全可以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