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天。”陸恩儀言簡意賅。
三人各懷心思地在包間里等了足足半個小時,茶水都續了兩輪,商執聿卻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徐桂芬坐不住了,臉上的不耐煩越來越明顯。
她借口去洗手間,剛走出包間,腳步卻猛地頓住。
不遠處的走廊盡頭,商執聿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了。
她雖沒有見過商執聿本人,但陸靖給她看過他上財經封面的照片。
而且他不僅是有名的企業家,本人也是高又帥,令人十足印象深刻。
所以她能一眼就認出來。
但是,他身邊怎么親密地挽著一個身段妖嬈、年輕貌美的女人?
那女人幾乎整個人都貼在商執聿身上,仰著頭不知在說些什么,笑得花枝亂顫。
兩人狀似親昵地,走進了斜對面的另一個包間。
徐桂芬眼珠子一轉,躡手躡腳地跟了過去,悄悄貼在門邊偷聽,同時精明地打開了手機錄音。
包間里,很快傳出了女人嬌嗲又帶著幾分哀怨的聲音。
“執聿,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跟你那個書呆子老婆離婚啊?我可不想再這么偷偷摸摸當個見不得光的金絲雀了。”
緊接著,是商執聿極不耐煩的聲音:“再等等。”
“等?還要等多久?”女人不依不饒,“你拖了這么久都不肯離,是不是對她還有感情?”
“呵。”嘲諷的嗤笑從門縫里傳出來,冷得像冰,“怎么可能?當初要不是老爺子以死相逼,我怎么會娶她?一個除了讀書什么都不懂的木頭,無趣又乏味。”
“我留著她,不過是看在她有個教授的名頭,能偶爾給我公司當個免費的公關,撐撐門面。不然,就她那樣的出身,我能忍她到現在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離婚是遲早的事,不過,她別想從我這兒分走一分錢。我要讓她凈身出戶,滾得干干凈凈。”
外面的徐桂芬聽到這里,眉頭皺的死緊。
她迅速關掉錄音,用最快的速度溜回了自己的包間。
“這商執聿可真絕情。”徐桂芬一進門就咋咋呼呼地嚷起來。
她將手機拍在桌上,點開剛剛的錄音,商執聿那些刻薄傷人的話一字不漏地在安靜的包間里響了起來。
陸恩儀聽著錄音里熟悉的冰冷聲線,差點沒反應過來是在演戲。
隨即,她配合著臉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身體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徐桂芬見她這副模樣也不心疼,脫口而出就是指責:“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悶在實驗室里搞你那些破研究,連個男人都看不住。嫁進商家這么多年,一點好處沒撈著,現在就要被人像垃圾一樣掃地出門了,真是沒用。”
陸靖聽著錄音,臉色也變了又變。
看來,他們回來的確實有些不是時候,商執聿看起來是一點也不想再忍陸恩儀。
他大概也從中撈不著什么好處。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