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儀自然不知道商執聿這百轉千回的獨占欲,她已經轉身,拉開行李箱,開始收拾出差要帶的衣物。
商執聿靠在門框上,看著她有條不紊地將幾件簡約的襯衫和長褲疊好放入箱中,狀似無意地問道:“去哪里出差?要去多久?”
“錦城,開個研討會,三天左右。”陸恩儀頭也不抬地回答。
她將洗漱包也放了進去,然后拉上拉鏈,回頭看向依舊堵在門口的高大男人,挑了挑眉:“你今晚,該不會又不打算回去了吧?”
“你不回云水灣,我就住這里。”商執聿的回答固執得像塊石頭。
陸恩儀無聲地翻了個白眼,在心里瘋狂吐槽。
腦子有病。
明明你的白月光安煙都已經戴著那條“昭月之心”四處招搖,宣示主權了,你還跑到這間宿舍里來裝什么深情?
有一瞬間,她真的很想把昭月之心這件事直接挑明,問問他到底把她這個正牌妻子當成什么。
但話到嘴邊,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她怕什么?
怕他誤會自己在吃醋,在無理取鬧嗎?
是,也不是。
安煙不是說了嗎,他們從小就有互送禮物的習慣,這個理由聽起來多么名正言順,無懈可擊。
她去質問,反而顯得自己小氣又多事。
更重要的是,她已經是個準備要走的人了。
在塵埃落定之前,平安無事最重要,計較那么多,除了給自己添堵,又有什么意義。
想通了這一點,陸恩儀徹底沒了與他糾纏的興致。
她收拾完東西,商執聿卻又湊了上來,低聲問她:“餓不餓?”
“還行。”
“我餓了。”他理直氣壯地說,“跟我出去吃飯。”
陸恩儀看了一眼時間,直接拒絕:“我不去。還有幾份實驗報告沒寫完,這次會議來得突然,我還要連夜準備發言稿。”
她指了指門外:“你自己去解決吧,我去吃食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