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裴玄渡挑了挑眉,“人人都說本座是個活閻王,面冷心熱這種詞能用來形容本座嗎?”
這種詞能夠用來形容他,那可真是見了鬼了。
畢竟他是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他動手殺人,那可真是干脆又利落。
“你知道明鏡司一年會處決多少罪犯嗎?”裴玄渡又問。
酈棠搖了搖頭。
明鏡司是皇帝直轄的管理機構,手上拿著一塊腰牌就能夠管王公貴族,達官顯貴。
誰都奈何不了他們。
中允府管不了的案子,刑部管不了的案子,他都能管。
可以說明鏡司就是皇帝的刀,皇帝的劍,皇帝殺人的利器。
裴玄渡作為明鏡司掌印大太監,他本身就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明鏡司一年殺的人數不勝數,甚至還有人在睡夢中就已經死了,卻從未有人同居過,到底死了多少人。”酈棠說道。
“已至年關,本座本來也不想徒增殺戮的,可偏偏有人就是要送上門來。”裴玄渡起身來,往外面走去。
酈棠也跟著走了出去。
我這里有爐火,暖洋洋的,一踏出那道大門,瞬間感受到了極致的寒涼。
那一道大門就像是分隔兩地的封印一般。
屋里熱,外面冷。
酈棠都被凍得一陣哆嗦。
“當真是嬌氣得很。”裴玄渡道。
“本座手上的棋子可用不著如此嬌氣的。”
酈棠眸色微斂,快步跟上去。
他的腿比較長,走得比較快,酈棠還需要小跑才能夠跟上。
“可我不是棋子,我也不想做一顆棋子,我要做的是掌棋的人。我有這個本事,也有這個價值。”酈棠目光堅定。
她從一開始就不是沖著做一顆棋子來的,她想要的不僅僅是一個報仇的機會,而是登上至高無上的寶座,獲得權傾朝野的權勢。
裴玄渡眼中的欣喜多了幾分。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一個沒有要求的人,就沒有成真的動力,也就毫無價值。
“那就跟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