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姐面帶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后帶我們?nèi)ニ改改恰?/p>
孫姐的父母住在哈爾濱北邊的農(nóng)村,距離哈爾濱市區(qū)不遠也不近。
早些年,孫父一直在城里的工地干活,最近幾年身體越來越差,索性就留在家里了,孫母原來走街串巷賣些瓜果梨桃,說來也奇怪,孫父病了之后,孫母的身體也越來越差。
孫母雖然沒癱瘓在床,不過每個月都有幾天頭疼得下不了地。
二位老人開始生病的時候,孫姐帶著父母出去看病,哈爾濱的大醫(yī)院都去遍了,可也找不出來什么病因。
除了去醫(yī)院,孫姐也請出馬仙給看過,找過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一人一個說法,一人一個要求,孫姐一一照辦,可父母的身體還是那樣。
而且,這一切都是最近三年開始的,倒退幾年,孫父的身體硬邦邦的,在工地上干活不輸壯小伙。
車子越開越遠,高樓大廈漸漸遠去,時而路過一兩個冒著炊煙的村子,時而是一望無際的荒草地,一個多小時后,車子開進了一個國道附近的小村子。
村口是一個小賣店,小賣店前面放著一個老舊的臺球案子,幾個黃毛叼著煙打臺球,周圍還有幾個人在看熱鬧。
見有車進來,打臺球的人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有個人沖到了車前面,孫姐一個急剎車,不過表情沒什么變化。
孫姐想轉(zhuǎn)彎繞過這群人,可黃毛就堵在車前面,跟著車動,還有幾個黃毛開始敲車窗,孫姐咬著嘴唇,目不斜視,對外面的吵鬧置之不理。
黃毛們嘻嘻哈哈,七嘴八舌說的輕薄的話,比如你在城里干啥工作呀?啥時候把干爹領(lǐng)回來給大伙瞧瞧之類的。
其中還有黃毛撿起一塊磚頭,做出一副要砸車的假動作。
許某人想英雄救美,奈何膽量不夠,一是人多,二是那時候東北農(nóng)村的小流氓打架是真不要命,我們縣城的技校,哪年都得傷亡幾個。
可他們越說越下流,盡問一些男女之事,我也是年輕氣盛,頭腦一熱,拉開車門直接下車。
“呦呵,帶兒子回來了。”一個黃毛一邊說一邊往我臉上吐煙。
我很生氣,但我有腦子,對方人多,動起手來我褲衩子都得被扯稀碎,于是,我詭異一笑。
黃毛也真是沒素質(zhì),直接罵娘。
罵娘?
許某人的逆鱗?
錯,罵就罵唄,咱也打不過。
我繼續(xù)詭異一笑道:“天黑之前可一定要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