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那我們眼下如何?”
薛有道咬牙,“先去貴妃娘娘的營帳,有我在,自然不會讓明珠有事,既然劉公公提起了貴妃還有宸王,那我心中就有了計較。
他們不過是想用明珠,來換得將我詔安,逼我為宸王效力”
薛嚴(yán)也同時想到這一層,“我與父親同去。”
幾個人直接走出了營帳,可是薛昭飛卻想起了什么,忽然開口說道。
“那薛凝呢?父親,我們不去找薛凝,問問她到底說了什么?或者將她帶過去,讓她澄清說堂姐的壞話?”
薛有道眸光動了動,腦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他是不想投靠宸王的,因為天下未定,誰知道封羨會不會贏?
萬一是太子贏了,太子做事一向狠辣,想必但凡為宸王效力過的,一概不會有好下場,他不想賭。
可如今騎虎難下,若是
若是有一人,能頂替明珠
薛有道想到了這里,薛嚴(yán)也同樣,甚至還有溫氏,三個人都沉默不語,面色復(fù)雜沉重。
薛有道半晌開口,“你去將薛凝帶過來。”
薛有道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而薛嚴(yán)卻眸子睜大,“父親不可!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若是用薛凝去換明珠,那薛凝往后,會恨薛家的所有人,再無轉(zhuǎn)圜,還有父親,如今京中,所有人都在說,我們偏愛明珠,不管嫡女,這名聲也有損,若是再這樣,那恐怕”
薛有道蹙眉,有些不悅長子的反對不識趣,同時惱火長子點破了他心中的卑劣。
薛有道低聲訓(xùn)斥他說,“我且問你,你上一次,在公主府,為何讓薛凝替明珠擋下那杯酒?怎么你可以用薛凝救明珠,我就不行?
薛嚴(yán),你是我長子,更應(yīng)該以家族為重,你可知道,今日若是不能平息貴妃的怒火,我薛家隨時面臨塌天大禍,他們這是在逼我,逼你,甚至是玉朗,昭飛,全都投效宸王,日后我們跟他就是一根繩子上的。
奪嫡贏了還好,卻也不見得我薛家會不會被過河拆橋,若是輸了,我們薛家滿門,就完了”
溫氏長了張嘴,心中發(fā)慌,腦中想起了薛凝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樣子,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要失去那個女兒了。
當(dāng)時的那股子心悸,她現(xiàn)在又出來了,可是看了薛有道一眼,最后還是沒敢開口說什么,因為她不懂政治。
薛嚴(yán)五指攥緊,‘那杯酒’不知為何,現(xiàn)在每每薛嚴(yán)想起來,都壓抑的厲害。
原本沒覺得有所謂的,可是自打那次之后,薛凝就再也不認(rèn)他這個大哥了,薛嚴(yán)不得不承認(rèn),他開始有些不習(xí)慣了。
尤其是,生活里處處細(xì)節(jié),都讓他忽然發(fā)現(xiàn),薛凝曾經(jīng)對他這個大哥的關(guān)注,還有貼心,就像是他每次在京兆尹府,熬夜審案子卷宗,府中小廝會送來一份十分可口的藥膳夜宵。
他只以為是母親的吩咐,可最近才知道,原來是薛凝做的,薛凝似乎也從不邀功,可能是自己曾經(jīng)對她太過冷臉。
“父親,可薛凝萬一出了事,我們總不能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