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輕輕拉開病房門,目光掃過走廊空蕩的角落,只看到吳媽神色慌張地整理著衣角。
“吳阿姨,剛才是誰在說話?”她的聲音帶著連日疲憊后的沙啞,卻依舊敏銳得像根刺。
吳媽手中的毛巾差點滑落,強擠出笑容,“是、是送藥的護士走錯門了。”
她轉身時圍裙口袋露出半截藥瓶標簽,卻在云箏開口前迅速被塞進布料褶皺里。
云箏將信將疑地退回病房,關門瞬間余光瞥見走廊盡頭閃過一抹纖細的身影。
與此同時,寧梔躲在安全通道的陰影里,心跳聲震得耳膜生疼。
方才云箏探出頭的剎那,她看清了那張跟她有七分像的臉,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世界上絕對不可能有這么巧合的事情,也不可能會有和她長得這么像的人。
她心中隱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也并不確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寧梔站在安全通道的陰影里,手指死死攥著樓梯扶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她透過門縫盯著那扇已經關閉的病房門,腦海中全是剛才驚鴻一瞥的那張臉。
”這不可能……”寧梔低聲呢喃,聲音在空蕩的樓梯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她相信墨沉楓,所以并沒有往齷齪的方面想。
可剛才病房里的女孩實在是跟她太相像了,是連她這個本人都感覺像的程度。
醫院消毒水的氣味突然變得刺鼻起來,她感到一陣眩暈。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寧梔如夢初醒般掏出來。
是丈夫墨沉楓發來的消息:「梔梔,我臨時有事,晚點回家。冰箱里有你愛吃的提拉米蘇,一會兒給你帶黑森林蛋糕。」
寧梔盯著屏幕,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
她知道墨沉楓在說謊。
明明幾分鐘前他都還在這兒,現在他的車估計都還沒開出醫院。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首先,她要弄清楚那個與自己長相驚人的女孩是誰;
其次,她要查明墨沉楓為什么對她撒謊。
寧梔輕手輕腳地推開安全通道的門,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
她快步走向護士站,裝作探病的家屬。